“这衣服，分明是我去年送给太子殿下的生辰贺礼。”祁少康慢慢靠近顾舒，“若是我没有记错，这下摆的衣角内侧，有我特意让人绣上的‘文’字，因为这是太子殿下的名字。”
祁少康轻轻掀起长衫的衣角，一个“文”字的刺绣赫然出现。
“所以，你这些天到底在谋划什么？”
微风吹乱了顾舒额角的发丝，也吹乱了她的心绪，怎么就这么巧是他送的衣服？
***
“你说什么？！”祁少文不可置信地追问手下，“你再说一遍是谁？”
“回、回太子殿下，说的是您……”手下的声音越说越小。
“这段时日我哪天不是按照父皇的吩咐在用功学习，哪有这闲功夫做这些掉脑袋的事？”祁少文气到拍桌，“给我去查！到底是谁在散布这些谣言！”
“是是是！殿下息怒，属下这就去办！”
***
“主子，外面都传遍了，说太子殿下和邻国勾结，意图谋反！”
“查出谣言的源头了吗？”
“说来也奇怪，那几个眼线我们都是每天盯着的，居然在我们眼皮子底下传出这样的谣言！”
“你怎么这般肯定那些就一定是谣言？”
“主子您的意思是，太子殿下他真的……”
“不是他！”祁少康眸色渐暗，“你先下去吧，这几天不用继续盯了。”
“是，主子！”
夜一又如一阵风一般消失，祁少康立在书房窗前。
柳凌霜，你究竟是什么人？
***
“101，这流言的效果还挺不错，虽然剧情有变，从针对丞相府和祁少康，变成针对我和祁少康，但目前来看，不论是丞相府，还是祁少康，都是安全的。”
【宿主，您那日故意穿着太子殿下的衣服让我替您用虚拟数据易容，就是为了传这些流言？】
“那当然了，不然我费那么多功夫‘借’太子的衣服，以太子名义结交党羽，假装密谋篡位之事给那些眼线听见，再故意惹恼那些眼线有何用！”
【您是故意让那些眼线放出这样的风声给司徒卿知道的？】
“对！”
【您怎么不担心司徒卿会真的向太子殿下抛出橄榄枝？】
“那样更好，我就不用再假扮太子了！与其让他们构陷于祁少康，不如我主动出击，给他们一个更合适的人选。”
【宿主，那柳凌雪的人怎么处理？】
“遛了他们几天了，今晚收网。”顾舒快速换上夜行衣，“101，你帮我打好掩护，我一会儿就回来。”
***
客栈的一间厢房内，几个粗犷的男子在忿忿不平。
“这个臭娘们，每天都在玩儿我们！”
“就是，一追进小巷就不见，有好几次还把我们引去了‘小倌馆’，哥儿几个差点没跑出来！”
“气死我了，给我逮找了，非好好教训一顿不可！”
他们正说着，厢房的门突然被打开——
“你们是要教训我吗？”
顾舒出乎意料地站在门口，脸上带着就算是全身裹着夜行衣也掩不住的灿烂笑容。
“这娘们送上门来了，哥儿几个，动手吧！”
“慢着！”顾舒不疾不徐地阻止，“各位都是拿钱做买卖的人，我出比你们的上家更多的银子，你们改帮我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