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过是在抱怨那个学生，你怎么又扯到你自己身上了？”程佃急忙说道。
“但是不是你说的吗？只有在发现特别合适的人选时，才能向对方透露信息……”裔昇目不转睛地盯着程佃，“所以你抱怨学生的言下之意，不就是觉得我不是合适的人选吗？”
“这个……这个……”真是糟糕了，刚刚自己脱口而出就骂了学生，这下可怎么圆过去？
“程佃，你实话告诉我，这个人体试验，到底对那些志愿者们有没有影响？”
裔昇追问着，尽管他十分清楚这个实验的内幕，但是在顾舒的记忆世界里，所有的人事物都变了，现在连他也不能肯定，会不会连实验内幕也变了……
“你会不假思索地反对我当志愿者，就说明你内心对这个人体试验的抵触，所以……”
“哎，算了算了，和你说了也无妨，反正你一个研究计算机的，也不会对我们有什么威胁！”程佃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才又继续开口。
***
“小舒，你看！”林小黎指着操场边上的长椅方向，“那是这次研究项目学校方面的总负责人，程佃程教授。”
顾舒瞥了一眼不远处的人影，微微一愣，“那他边上的那个人是……”
“那人我还真不认识！”林小黎挠了挠头，“大约是其他学院的教授吧？我们医学院的教授就那么几个，我都认熟了，这人之前完全没见过。”
“欸欸欸，小舒，你这是要干什么？”看着顾舒越走离他们越近，林小黎着急地追着她小声道。
“哎哟！”林小黎只顾着追顾舒，完全没注意到身边还有其他人，一不小心就撞上了，“抱歉抱歉，我……裔教授！”
“你是……”
“裔教授，我是你班上的学生林小黎，你可能不记得我了，但是我们大伙儿都很崇拜你的！”林小黎看着面前的男子，呈星星眼状。
顾舒听见动静回了头。
裔昇他们那儿也被动静吸引了注意。
“裔昇！”程佃兴奋地跑了过来，“你也出来晒太阳了？”
裔昇？虚拟裔昇？
裔昇还是第一次以一个旁观者的角度看虚拟的自己，这感觉实在是太奇怪了。
“是呀，不然该发霉了。”虚拟裔昇笑道，“你身边这位是……”
“顾锦，我以前的大学同学，计算机博士，D大的教授，牛吧！”程佃炫耀着裔昇的身份，好像全然忘了他自己其实也是个医学博士……
“顾教授，你好，我是裔昇。”虚拟裔昇冲裔昇微微点头，裔昇感觉自己简直要炸了。
他在心里又骂了裔娜千万遍，要不是她，现在站在这里的裔昇，就不会是这么个虚拟人了！
“你中午吃了吗？没吃来试试这烤鱼，我哥们儿特意送来给我的！”
程佃根本没理会虚拟裔昇同没同意，就直接将他拉至一旁的圆桌圆凳边。
顾舒看着这三个正围在一起吃烤鱼的奇怪教授们，觉得很不可思议！而且最最奇怪的是，这烤鱼居然是她们学校门口的那一家……
感觉到顾舒的视线，正心不在焉吃烤鱼的裔昇回望过去，顾舒竟慌张地瞥开了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