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昇，你怎么进去了这么久？他和你聊了什么？”
一见裔昇出来，沉落便迫不及待地问了起来。
“没什么，就随便问了一些问题。”裔昇看沉落还是一副不死心的样子，立刻又道，“而且我多半也是没戏的，你追着我再问下去也没什么意义。”
“什么叫你也多半没戏？”沉落小声嘟囔着，“你就知道我肯定没戏吗？”
“好啦，我们赶紧去做正事吧！”裔昇催促着沉落离开了18楼。
***
“所以现在是什么意思？”
楼道的紧急出口位置，在避开了监控设备的角落里。
沉落拿着裔昇递过来的小袋子，莫名其妙地质问道。
“你打开看看就知道了。”裔昇没做过多解释，而是打开了自己手里的袋子。
“这是……”沉落从袋子里拿出了一张人皮面具，抬头刚准备询问，却看见面前的裔昇已经戴起了他的那张，沉落惊讶得张大了嘴，“李导师！”
“这是……到底……怎么回事？”沉落惊得已经语无伦次了。
“快试试你自己的那个。”裔昇没有答话，而是帮着沉落戴上了他手上的那个面具。
硅胶的质地居然一接触脸部皮肤，就立刻吸附上去，完全不用担心会掉下来。
“你也不错啊。”裔昇满意看着沉落，“张导师。”
“张导师？”沉落追问道，“裔娜他们那个组的负责人张导师？”
“看来你也不是一点事都不记，不错，长进多了！”裔昇将两人手上的袋子收了起来，看了眼手机，“离十点还有十分钟，时间刚刚好，我们从这儿去一楼。”
走在应急通道的楼梯间里，沉落憋了半天忍不住问道，“阿昇，你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我们要扮成这样？”
“我知道你今天主要是来打探消息的，但是你能不能让我也了解了解具体怎么做？我也好有个应对……”
“你无需应对，只需跟着我就行了，如果可以，你甚至连话也不用多说一句。”裔昇淡淡说道。
“你该不会是……”沉落绞尽脑汁，总算想出了一点点的可能性，“想要借着这两位导师的名义，来这里查探与项目有关的消息吧？”
“算你有点儿脑子！”裔昇笑着点头，“不过你直说对了一半。”
“我们不是借着他们两人的名义，而是我们就是他们两人。”
“可就算是那两位导师，也不可能就这么堂而皇之地进别人家公司……”
“这你就不用操心了，我都办妥了。”裔昇抬眼看了看一楼的楼层标记，立刻拉着沉落继续向下。
“这不是到了吗？怎么还……”
“先去负一楼换件衣服。”裔昇扯了扯身上的外套，“你不会觉得我们穿着这一身衣服，就能假扮他们了吧？”
裔昇在负一楼的快递柜里拿出两套衣服，都是导师们在实验室里常穿的白大褂。
“你这装备倒是齐全。”沉落这下彻底没话说了。
论心思缜密，裔昇要是排第二，还真没人敢排第一！
“这是导师的工作证，你一定要挂好别弄丢了，要是因为这个丢了被别人抓到把柄，让咱们功亏一篑，我可饶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