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呵，还真的认识啊？苏玉摸了摸鼻子，重新换了个方案。
既然软的不行，那就来硬的呗。
说着她脸一沉，摆足了恶霸的架势直接抓住涟醉的肩膀：“没错，我是苏玉。青芷她死有余辜。但你不同，我有事情要问你，如果你好好答应，我就不杀你。”
连随抖得更厉害了，几乎快抖抽筋了。
苏玉手一松放开她，她直接就顺着墙瘫软下去。
“我数三声，你若还是这副样子，可别怪我杀人不眨眼啊？”苏玉抽出卿歌的念霜剑在她脸上拍了拍，涟醉瞬间激灵了一下。
她也不急，直接就坐在了涟醉对面，慢悠悠的拖着调子倒数。
“三。”
“二。”
……
“我说！！我说，你要问什么我全都说！！”涟醉歇斯底里的喊道。
“这就对了嘛，识相。”苏玉收起剑，问道：“第一，你为什么在这里？我记得上次看见你的时候，你还挺有活力的？”
涟醉伏在地下，她双眼已经几乎看不到了，但是还是茫然的往前爬了几步，“因……因为，泠涯仙主他问我……”
“问你什么？？”
“青……青芷死后，他来问我，问我……看到了什么。”涟醉断断续续道。
苏玉挑眉，“哦？那你看到了什么？”
涟醉飞快地朝着她声音的方向看了一眼，虽然什么也看不到，但还是像是碰到了刀一般立刻将目光收回，“都……都看见了。”她瞪了一眼苏玉，忽然开始发疯：“苏玉！！你凭什么！！！你不就是一个血统低贱的狐妖，凭什么啊？凭什么你都要死了还能有转机！？凭什么是月炼来救你！！”
涟醉歇斯底里骂人的时候倒是一点都不抖，一点都不卡壳，脸都不红一气呵成。
苏玉冷笑一声，“你说为什么？”她站起来走到涟醉面前，捏着她的下巴恶狠狠地说：“为什么呢？大约是因为，我没你们那么多龌龊的心思吧？”她说完一把甩开了涟醉，涟醉此刻没有还手之力，惯性使她直接撞在一边。
她慢慢爬起来，抹了一把嘴角的血迹，“呵，我们龌龊？你又好在哪里？你敢说你一开始就没有对卿歌、对迦辰、对泠涯存什么龌龊心思？”
苏玉听完，直接被气笑了：“也就你们这样的，才会有这么龌龊的心思，我坦坦荡荡，问心无愧。”
说着她拔出剑指着涟醉，冰蓝的剑锋有意无意的蹭着她的脖子，立刻将她的脖子划了一道，同时剑锋的冰寒传遍她全身。
“我还没问完呢，你还想不想老老实实的活着了？”
涟醉没有回答，往后躲了躲便是答案。
“很好，第二个问题，我记得你当初和青芷一起被判上了斩妖台。你们是怎么活下来的？我知道是泠涯，他怎么做到的？”
涟醉本来还呜呜咽咽的，听到这个问题，却罕见地突然闭了嘴，一声不吭。
半晌，她动了动唇，低声说：“我……不知道。”
看她这反应，苏玉就笃定她一定知道，“嗯？真不知道啊？你大概也知道青芷怎么死的吧？我这人如今最不在乎的就是手上沾满鲜血，多你一条命也无可厚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