迦星难得的没有接他的话茬损他，而是静静的转过来，看着瑆月这张无论什么时候看，都有点陌生的脸。
看起来年纪小多了，不说话的时候，活像一只小兔子，萌萌的，仿佛一吓就会哭的那种。而他印象里的迦辰，除了那一张极富欺骗性的脸蛋以外，性子可是比钢铁还要硬。
“迦辰。”迦星忽然唤道。
“嗯？”瑆月顺口应下才发现不对，尴尬的闭了嘴。
自从他的身份被迦星知道以来，他跟迦星的关系就变得很尴尬。
他顶着这张陌生的脸，和一个已经死去的哥哥的身份，在迦星和迦菀面前毫无底气，不敢，也不能相认。
而知道真相的迦星，似乎永远都不能原谅他这种看着亲人为自己伤心而无动于衷的做派，于是俩人一直针锋相对。
直到梅间雪死了，直到梅霄也死了，直到，苏玉连魂魄都不剩。
那个时候他们所有人仿佛都放下了隔阂，开始面对同一件事情，比如悲伤。
“干什么？有话就问。”提起自己原先的名字，瑆月就有些烦躁。
他一直没有机会去解释清楚这些事情的来龙去脉，也许有的事情错过着错过着，到最后他也不想解释了。
“……你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迦星犹豫了半天，第一次认真的考虑了一下他哥此时可能有点琉璃的心，挑了个最委婉的问法。
果然，他这个贴心的想法是没错的，瑆月听完果然愣了一下。
“怎么，不好？”下意识的反问完他才觉得自己有多智障。
迦星一言难尽的看了看瑆月，“倒也不是不好，只不过你这副样子，在外逼我喊你哥，我觉得有点违和……好奇怪。”
瑆月：“……”他说不出话了，因为这是事实。
“你不想说就算了，我没有别的意思。”迦星解释道，犹豫了一下又加了一句，“回去以后，没事去看看母亲吧。”然后就继续观察蹲别人房顶的苏玉。
瑆月的半边脸掩藏在黑暗中看不清表情，好久才轻轻说道：“是法术。”
“啊？”对于这么没头没尾的一句，迦星一时没接上。
“当时，陛下他加了法术。那一切，其实都是假的。只不过为了……那件事，不便言明。”他轻呼出一口气，心中的枷锁也慢慢打开了一些，“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这样了。”
迦星瞥他：“是吗？我记得我第一次把某个瑆月抓到湖心岛的时候，他还没长的这么……”迦星打量了他一下，啧了声：“这么……清纯？”
“找死吗你！”瑆月抬手飞出一根稻草梗，不轻不重地砸在迦星身上。
“干什么呢弟弟？目无尊长？”迦星斜眼看他。
“迦星反了你了啊！我今天就让你回想回想，你哥永远是你哥！！”
于是外面没咋样，这俩人先打闹起来了。
瑆月现在灵力不多，可是功夫还有医术很高明，技能直接从原先的狐火换成了银针，招招冲着穴位招呼，不一会迦星就已经不敢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