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手。”苏玉的声音都染上了些颤意，三年于她不算长，也不算短，一千多个日夜的心理建设却因为他一个动作溃不成军。
她不想承认，却必须承认，她还是败了，一败涂地。
“玉师父……”七夜也感觉出她越来越趋于不稳的情绪，不由得担心起来。
从她认识苏玉，就从没见到她这么失态的样子。
岂有此理，敢欺负师父！？七小夜瞬间暴走，亮起爪子就想挠卿歌。
她刚扑腾过去，卿歌凉凉的看了她一眼，七小夜瞬间就怂了，横在半空的猫爪也定在原地，指甲不由自主地收了回去。
七小夜：“……”什么玩意儿一个二个的都长着自己了不起就可以欺负灵兽！？
苏玉握住七夜的爪子收回怀中，轻轻拍了下她的脑袋，“乖，别闹。”
七夜：“……玉师父。”
“我没事。”苏玉冲她一笑，再抬起头看卿歌，眼里已经是清冷如水，“干什么？欺负低阶灵兽？陛下还真是有能耐。”
“你……”卿歌眼里闪过一丝尴尬，刚才那纯粹是下意识的反应。对于这种胆大包天敢以下犯上的灵兽，他也感觉很稀奇。
“您有事？可以放开我吗？”苏玉往后退了一步，没有挣脱开他的桎梏。卿歌耍赖似的拉着她的胳膊，力道不减。
“你没事，真的没事……”他好像有点激动，酝酿了一肚子的话到了真的见到真人的时候却皱成了一团缩了回去，他竟然什么都说不出来，只能机械地重复着这样毫无意义的对话。
苏玉感觉更头疼了，到底是谁告诉他自己的下落的？墨离？可是墨离明明答应过她……
想到这，她眉头紧蹙，感觉很难受了。
“陛下，您这样拉着我可不好，不然您先放开我，有什么事，咱们冷静下来谈谈？”
“不。”卿歌摇摇头，“你会走，我一放手，你就会消失。”
苏玉：“……”
“跟我走，好吗？三年了，我以为……”卿歌的情绪瞬间来了个大反转，有着近乎渴求的意味。
苏玉从没见过他这么低声下气的样子，着实震惊，愣了半天才说道：“何必呢，若真是这样，当初又何必放手？”
“你想起来了？”卿歌有些不确定的看着她，心里越发慌乱，如果只有最后那一件事，那么那样浅显的记忆，或许还好说些，但如果加上过往的种种，这罪过可就大了。
那一桩桩一件件，处理方式拎出来看都没有问题，完美的责任心，心系天下的仁义君王形象根深蒂固。
可是每一次都或多或少的伤害了她。
“对不起。”卿歌毫不犹豫立马道歉，“是我考虑不周，我……”
“行了。”苏玉打断他，“我理解您的所有决定，因为换作是我，可能也会这么选择。”
闻言，卿歌脊背僵了一下，仿佛知道她接下来要说些什么。
苏玉坦然的望着他，说：“我理解，但是至于我选择原不原谅你，还是有自由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