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玉：“……”听听，这都说的什么话！
“七夜呢？”苏玉已经不打算理会他的故意撩拨了。
“思过一夜，现在出去玩儿去了。”
苏玉狐疑地望着卿歌一针见血：“你跟她说什么了？”
卿歌递了杯茶给她，瞎话张口就来：“嗯？没有啊。”
苏玉叹了口气，“她肯定还没放弃去仙界，这可太难办了，泠崖那边……”想想就苦恼，苦恼到得咬一口手上的饼才能缓一下。
“她不会。”卿歌斩钉截铁道。
“啊？”苏玉抬头望向他，“为什么？”
卿歌看她迷迷糊糊的，嘴角还粘了一点酥皮，没忍住轻笑了一下，伸手轻抚过她的嘴角。
真是太可爱了。
“因为我决定帮你啊。”
苏玉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真的！？”直接蹦过去搂着他的脖子。
“当然，我会骗你吗？”卿歌搂着她的腰，“真这么高兴啊？”
“当然啦。”苏玉放开他，“这事儿困扰我好久了，可是我这个做师父的，根本没办法解决……”
她说着说着才反应过来，自己这样把自己放逐，其实根本就是逃避这无力面对的现实。
“别这么想。”卿歌摸摸她的脸，笑着说：“不要什么事都一个人扛，你还有我。”
苏玉苦笑道：“是啊，我还有你，结果还连累的你差点丢命。”
“玉儿，我们说好了，不再提这些的。”卿歌收起了笑意，似乎真的生气了。
他一下敛了笑容的模样有点吓人，夹杂着风雨欲来的阴暗，让苏玉一下就想起了那天，不禁开始怀疑，他这应该就是幻夜散残留的后遗症吧？真的已经这么严重了吗？
可是他一个字都没说。
“嗯，不提。”苏玉擦擦手，然后勾勾他的手指，轻声问道：“你什么时候去神界？”
卿歌垂眸想了想，“明日吧，在药仙翁出现之前，我快去快回。”
“嗯，帝君会让你见月染公主吗？”苏玉回想了一下墨离对月染那几乎寸步不离地保护的模样，不禁有点怀疑。
对此卿歌胸有成竹，“放心吧，既然答应要帮你，一定做到。”
苏玉想也不想就抱过去，“答应我啊，你可不许逞强，如果帝君不愿意就算了，别顶嘴，该服软就服软，我可不想你再出事了。”
她想起之前卿歌被罚的事情就心有余悸，虽然那次是因为她自己，可是这也证明了天恩难测，即便是亲缘，也难逃这个定律。
“嗯，我答应你。”
苏玉抱了一会放开他，“不抱了，我还没吃完呢。”
卿歌看着她，忽然问道：“玉儿，你既然知道瑆月受伤的事情，为什么不问问我，灵月的事？”
苏玉闻言，去拿鸡肉酥饼的手一顿，“你想说的时候，自然会告诉我，不是吗？”
其实她都知道，那天在妖辰宫，瑆月全都告诉她了。可是她不知道该怎么告诉卿歌她知道。
这件事，好像跟她有关系，可是好像又跟她已经没关系了。
灵月离开了这么久，跟她有关的无非就是魇妖那个交易而已，可这一切似乎也随着当初她的“死”而变得像断了线的风筝，寻不到归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