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救。”人群后面传出一道清冷而又略带着些许稚气的声音。
一双双眼睛齐齐朝说话的人望去。
历安歌沉着脸，一步一步走上前。
“小姐。”剪烛泪眼蒙蒙的看向了历安歌。
历安歌看着剪烛，心都疼得揪了起来。
尚书夫人听见这话本来还欣喜的抱有一丝希望，看见说话的人是那么小的一个小姑娘，面色瞬间塌了下来。
“区区一个黄毛丫头也敢夸下海口！”
安歌没理会她，给剪烛递了个安抚的眼神。
她扭头直直看向了尚书夫人，犀利的眼神震慑人心:“我的丫鬟被人坑骗在先，后又被令公子强行玷污。于情于理，我的丫鬟才是名正言顺的受害者。竟不知，这位夫人疏于管教，还在此不分青红皂白的用污言秽语羞辱我的丫鬟，到底是哪里来的底气！”
旁边的人也看不下去了:“历六小姐说得对。这分明就是有幕后之人想害历六小姐，结果错认成了她的丫鬟。要说错，那幕后之人才是罪魁祸首，那户部尚书家的公子强行夺了人家的清白也是有错的。尚书夫人之前的言辞实在是有失体统，分明人家小丫头才是受害人，怎么就整得跟你们家儿子才是受害人了？即便尚书夫人真的怨，也该怨那幕后之人，如今在这为难一个可怜的小丫头算什么事？”
尚书夫人强词夺理的反驳:“就算涵儿欺辱了她又如何？她不过区区一个身份低贱的下人，竟然还胆敢谋害涵儿！她就是死一万次都不足惜！”
“低贱？”历安歌好看的眸子微微眯起，嘴角噙着一抹冰冷的笑意，“说起来，我记得尚书夫人也不过是个丫鬟出身吧？要真论起来，夫人也是个身份低贱的东西呢。不过区区一个丫鬟是怎么得了户部尚书的眼，又是怎么坐上了这主母之位的，还真是令人十分好奇啊。”
尚书夫人听见这话骤的瞳孔一缩。
怎么会？她到底知道些什么？！
周围的人经过历安歌的提醒，这才想起来这茬。
“对呀，说起来她自个儿出身也不过只是个丫鬟。”
“说起来，我年轻的时候，去尚书府做客。那会儿她还在厨房劈柴，吃不饱穿不暖，突然冲出来跟我求救，把我吓了一跳。我看她瘦得实在可怜便给了她锭银子。要真说起来，她之前的身份连这跟在历六小姐身边的丫头都是不如的。”
“真真好笑，她自己原先就是个丫鬟，如今还自命清高，瞧不起人家丫鬟，还真是狗眼看人低。”
“我看历六小姐说得对，她长相平平，性子也不好，当初怎么着就得了户部尚书的眼？还在主母死后没多久，就一跃成了新主母。这里面莫不是有什么内情？”
“啧啧，说起户部尚书原先的那位夫人，真真是令人扼腕叹息。沉鱼落雁，才艺卓绝，只可惜那么年轻便香消玉殒了，可怜红颜薄命。”
“……”
尚书夫人听着周围的议论，面色渐渐变得苍白。
历安歌不紧不慢的走到尚书夫人面前，附在她的耳边，声音阴冷得渗人，“我的丫鬟一不做狐媚主子的勾当，二不做谋害正室借机上位之事，谈何低贱？你说对吧，尚书夫人？”
尚书夫人眯起眼打量历安歌，沉声开口:“你究竟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