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夫人一脸错愕，心里暗恨自家儿子不争气。
不过仔细想想，这历六小姐虽然是个庶出，但那医术确实不俗。虽然顶着未来太子妃的名头，但谁都知道这历六小姐与太子无甚感情，这亲能不能成还说不准。若是涵儿能把她纳进府来做个妾倒也不错。
这么想着孙夫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由着他去了。
历安歌冷淡的瞥了他一眼，面无表情的开口:“你为什么会来这矮楼？谁约你来的？”
孙涵乖乖的回答:“是有人让我来的。开宴前，有人找到我说这里有惊喜等着我。据那人说，进来的姑娘是历安歌，历府不受宠的一个庶出小姐。他让我想尽办法毁了她的名节，事成之后还会给我一千两当做酬谢。我一时鬼迷心窍，就答应了。”
“那人是谁？”
“不知道，穿着一身黑衣，又戴着黑帽，看不清脸。只知道是个女人。虽然她刻意压低了嗓音，但我还是能听得出来。”
“那她答应事成之后给你一千两，要怎么与你联络？”
“她只说到时自会派人送给我。”
历安歌垂下眉眼，掩去目中的冷意。
大夫人这个老狐狸，做事还真是利落干净。
问完话，历安歌看都懒得再看他一眼，转身朝国公爷和国公夫人点了点头，朝外面走去。
国公夫人看了眼孙涵和孙夫人，朝大夫开口:“还劳烦宋大夫在此照看一下。”
宋大夫心领神会的点点头。
说完，国公夫人也拉着国公爷出去了。
如今已过了将近半个多时辰，外面围观的人已经走大半了，留下的大都是些下人，就候着等着给主子打探消息。
那小丫鬟被后面赶过来的清亭郡主带到了一边看着，伤了腿，她是想跑也跑不掉了。
历安歌一出来，就直奔小丫鬟所在的方向而去。
小丫鬟瞪着一双眼睛看着一步步朝她走来的历安歌，心里莫名染上了几分惧意。
“说吧。”历安歌语气冰冷。
“说什么？”小丫鬟故作装傻。
“是谁让你这么做的？”
小丫鬟坚决不招供:“没人让我这么做，我就是一路跟着她来的。我只不过是认错人了而已。”
“不说？”历安歌冷笑。
小丫鬟撇过头去不看她。
“啊！”下一秒小丫鬟发出了惨叫。
现在她的另一只腿，也插上了一根簪子，汩汩鲜血如注而出。
历安歌笑得妖娆，映衬着地上的血色不自觉的染上了一丝嗜血的狠厉:“我这人没什么耐心，也向来没有不打小人的高尚志向。”
“我说，我什么都说。”小丫鬟被这样的历安歌吓得一脸苍白，颤抖着身子战战兢兢的回答。
“我不知道那人是谁，她一身黑衣黑帽，根本看不清脸。她给了我二十两银子，让我把历六小姐带到这矮楼里来，说只要把她推进去就成。当时她跟我说，历六小姐刚离开宴客大厅朝西边去了，我就沿路去找，结果错把丫鬟认成了您。于是我就把她推进了矮楼。后来那人又找到我让我带着众人去捉奸，说是事成之后再给我三十两。再然后，您也知道了。”
她顾不上腿上的疼痛，爬到历安歌脚边苦苦哀求:“我把我知道的都说了。求求您，放我一条生路吧。我也是一时被钱财迷了眼，才犯下的糊涂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