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忸怩的捏着袖子，面上为难，“可是……可是我根本不会救人啊……”
“哦？”萧奕语气沉冷，“你不会么？”
凌厉的眸色像鹰隼一般紧紧盯着历安歌。
历安歌一脸天真，坚定的点点头。
萧奕转身直接把放在一边的凳子踢到历安歌面前的不远处，坐下。
额角的长发遮住眼中的阴冷，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笑意，看上去格外的诡异。
“是么？”尾音被拉长，低冷的语气里听不出半分相信。
半晌他抬起头斜眼看向历安歌，白皙的指腹轻轻擦拭着另一只手指。
“那你倒要给我好好解释解释，我竟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有了一身神乎其神的医术了。孙涵，是你救的吧？”
他的眼神紧紧攥住历安歌，连她神色间一丝一毫的变化都不错过。
历安歌偏头，犹豫了下开口:“算，也不算吧。”
“那么救得了孙涵，却救不了他？所以你是想瞒着我些什么？”萧奕语含危险。
历安歌眨了眨眼睛，害怕的瑟缩了下，“我……我没有要瞒你，真……真的，我救救不了他。”
萧奕眯起眼眸，语气肯定:“你以为你真的能瞒得过我的眼睛？历安歌……或者说鬼面公子？”
听见萧奕无比肯定的“鬼面公子”四个字，历安歌的心里不由漏了一拍。
他究竟是在试探还是真的已经知道了什么？
历安歌心中一阵激荡，面上却并未显露半分。
不可能。
她行事一直谨慎小心，对外也一直宣称是墨染的义妹。
即便是永安堂里的普通员工，也根本不知道那些丹药是出自她手。只知道她经常往永安堂跑，经常去找墨染。
至于宋大夫，他行事一向诡异，令人捉摸不透。几十年前还死皮赖脸的要拜一个什么都不会的弱女子为师。如今闹着要拜一个十岁的小女孩为师，旁人都已见怪不怪，也不会真的以为历安歌一个才十岁的女娃娃真的能有什么本事。
没有人知道她与掌柜的交易，所以她笃定萧奕现在应该只是在筛选有可能是鬼面公子的人，他在猜测，在试探。
所以，此刻但凡她面上有些许异样，都会引起萧奕的高度警觉。
历安歌没有太过犹豫，此刻但凡多犹豫一刻，萧奕对她的怀疑都有可能多一分。
她故作惊讶的捂住了嘴，一脸不可置信又似乎掺杂着几分欣喜，“鬼面公子？难道殿下认识鬼面公子？真的吗？那殿下可能带我去找他？”
萧奕听着历安歌前言不搭后语的回答有些摸不着头脑，不由皱了皱眉，“历安歌，你到底再玩什么把戏？！”
历安歌依然一副欣喜的模样，“之前，我出门路过一个乞丐，就好心给他扔了一串铜钱。后来他抬起头，我才看清他脸上居然带着一副鬼面面具。他掏出一个盒子递给我说是谢礼，还说里面的东西，无论什么情况，只要服下去都能救人性命。我本想推拒，他却一直坚持说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硬塞给了我。听他那么说，我也就没再推拒，就收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