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神一出手，就知有没有。
原本林谦他们就算单独去找裴文，也只能成为帝皇集团旗下的艺人，被雇佣控制，哪谈得上什么“合作”？
可被楚皓天这么一操作，他们多少处在了和娱乐公司平等的地位上，至少表面上能平起平坐地谈合作了，拥有了更多的主动权。
林谦觉得楚皓天这个人还是挺厉害的，心中感谢，嘴上却不愿意说出来。
“去和帝皇谈合作吗？”他问楚皓天，“昨天你在电话里才骂了一顿他们的人心机太深太奸诈。”
“心机太深未必就是什么坏事，”楚皓天看了他一眼，说，“一个心机深的队友能最大程度保证己方的利益，但前提是你自己要和这个队友旗鼓相当。如果你的脑子太不够用，那被坑了也不能怪人家心机深，只能怪自己蠢。”
林谦：“……”
他怀疑楚皓天是在骂他。
楚皓天合上了手中清茶的茶盖：“不过这次，我还真不会帮你找帝皇。”
“啊？”林谦有些懵。
楚皓天的笑意更冷：“裴文打着我的名号去挖你，也没问过我同不同意？帝皇又怎么了，帝皇就可以把我们楚氏集团不放在眼里了？”
呃……
林谦发现，楚皓天这是有小情绪了。
讲道理啊，反正以他一个普通吃瓜老百姓的认知，帝皇和楚氏集团都是庞然大物，不可撼动的那种，至于这两家集团哪家更厉害？唔，反正都庞大得超过了他的理解能力，无法比较，无法想象。
不过楚皓天不帮他们找帝皇，倒是正合他意。
帝皇目前力捧的是沈穆星，如果发现他和沈穆星唱反调，指不定就用什么潜规则压住他。
与其冒那样的风险，倒不如一开始就找个和帝皇没关系的娱乐公司。
楚皓天叩了一下桌子：“你这两天准备准备，把你和你团队最好的、最后代表性的视频都整理出来，还有各人的履历。准备好后，我带你去一趟S城，找天艺。”
“找天艺？”林谦想起来了，天艺也是一家大娱乐公司来着，好像他师父沈春红生前还受邀去指点过什么人。
年代久远，具体是什么人林谦已经记不清了，只记得那时候师父回来，一边叹息着一边对他说：【多好的一个女孩子啊，如果来唱戏，未来肯定能在京剧史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可惜了，人家一心只想唱流行音乐。】
【唱流行音乐，那还找您去指点该怎么唱戏？】那时候小小的林谦很不理解。
【那女孩子说，所有的艺术都是相通的，所有的音乐都能互相印证，提高一个人的综合素养。梓辰，你和穆星从明天开始也抽出时间来练练不同的乐种吧，那个女孩子的话令我矛塞顿开，是为师的以前太封闭了，只一心让你们练好京剧。如今你们的基本功已经初具雏形，可以接触一下别的音乐和戏剧，融会贯通。】
师父的这番话，林谦到今天都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