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觉得不妥！
九阿哥嗓门响亮，充分表达了自己的意见。
“哪里不妥？”
康熙眉头微皱，打量着九阿哥。
不过，经过九阿哥蹦出来这一打岔，他心头的熊熊怒火倒是小了许多。
九阿哥清了清嗓子，道：“皇阿玛，大哥出言顶撞您，是为不孝，您教训他，乃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八哥却出来将责任往自己身上揽，这是不对的！”
“八哥此举，乃是姑息大哥，儿臣以为，不可取！”
“……”
九阿哥这一番话说出来，满场一片讶然。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九阿哥的身上，只是众人的眼神各自不同。
这一刻，没人知道九阿哥到底站哪边儿的！
“是么？”
康熙眯眼望着九阿哥，“胤禟，那你说说，朕立胤禩为太子，是否合适呢？”
这问题从康熙的嘴里问出，全场气氛又是一凝。
有跟九阿哥不对付的人则是偷着乐，让你蹦跶，这下看你怎么答。
九阿哥却是淡定自若，抬眼望了康熙一眼，缓声道：“皇阿玛，儿臣有个问题，您能先给儿臣一个答案吗？”
“讲！”
康熙正色望向九阿哥，一字吐出。
九阿哥深吸口气，缓声发问，道：“皇阿玛，您要立八哥为太子，儿臣觉得合适与否，有影响吗？”
“儿臣的看法，能让您的决定有所改变吗？”
有影响吗？
肯定是没有！
能让康熙改变决定吗？
答案自然是不能！
在这样的情况下，九阿哥的看法，根本无足轻重。
康熙看了看九阿哥，最终抬手挥了挥，让他靠边儿站。至于她问出的问题，自然也就不需要九阿哥给出回答了。
“胤褆，你觉得胤禟说的可对？”
康熙挥手让九阿哥靠边站，又转头看向被他踹得跌坐在地上大阿哥。
“九弟所言，有理！”
大阿哥面带苦涩，但还是给出了回答。
被康熙这一通踹，大阿哥其实已然彻底明白了康熙的心意。他现在不管怎么闹，都不可能让康熙改变主张。
现在的他，就像是个傻子。
“既然你知道胤禟所言有理，那么，立谁为太子，乃是朕的决定。你服，或者不服，其实根本没什么影响。”
“不过，朕也不是蛮不讲理。”
“你要自请流放，朕可以满足你！”
康熙站在大阿哥的身前，“但是，你可要想清楚了。今日你做了这个决定，爱新觉罗的族谱玉牒上，将再没有你和你之后人的名姓。”
“你，也将不再是爱新觉罗的子孙！”
“儿臣，儿臣……”
大阿哥重又跪在康熙的面前，表情十分纠结。
他已然跟即将成为太子的八阿哥彻底翻了脸，若是留在京城，将来总会被清算。可若是真的选择自请流放，将彻底跟过去割裂。
这无疑是一个十分艰难的决定！
“大哥，三思！”
八阿哥急声开口。
原本还在犹豫的大阿哥，在听到八阿哥这一生言语后，瞬间打了个激灵，向着康熙猛一磕头，再抬起头时，他已经做出了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