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凤靳寒的刹那，郑钱只想缩小缩小再缩小，把自己缩成一粒尘埃。
他没忘记刚刚慕玖玥说凤靳寒丑八怪，没有人敢说凤靳寒丑八怪，还是当面说，不然他也不能那么惊悚了。
且，也就是那道疤毁了凤靳寒的绝色容颜，不然那面容与慕玖玥相比也是不分上下的。
比起郑钱的恨不能缩小成尘埃，慕玖玥就那么狠瞪着凤靳寒，半点也没有退让的意思，更没有说人坏话被人给逮着的心虚感，手中拿着馒头就那么狠狠地咬了一口，再狠狠地咀嚼，那凶狠度就好像咀嚼的是凤靳寒的肉，而不是馒头。
就在这时，站在帐帘处的凤靳寒动了，松开了手中的帐帘，隔开了身后的晨光，然后一步一步朝着慕玖玥而去。
最后站在了离慕玖玥三步远的地方。
而眼见着凤靳寒走来的郑钱，那是挪着步子一步步后退，企图让凤靳寒看不到他的存在你，就在他以为自己成功退离凤靳寒视线的时候，停在慕玖玥三步远地方的凤靳寒蓦然转首朝他看了过来，眸光里的冰冷可谓是瞬间将他冻僵。
再然后……
“小的还有事，就先告退了。”丢下一句，郑钱直接遁了，凤靳寒嫌弃他碍事的眼神太明显，他不走留着做什么，给凤靳寒当靶子吗？
见郑钱识相的自动退离了，凤靳寒重新看向了慕玖玥，“我很丑？”
郑钱那怂包的离开没引起慕玖玥的半点关注，此刻被凤靳寒这么当面质问，慕玖玥只感觉找到了发泄了突破口，“难道你不丑吗？”
“慕玖玥。”凤靳寒沉着声音低喊了一声，眸中的暗沉如那深林里的古井，井口泛着烟雾，一眼看不到底。
“怎样？想打架？”慕玖玥直接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打架么，谁怕谁？
就许所有人损她，还不许她说他了不成。
“为何生气？”眼见着气势变得剑拔弩张，凤靳寒却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这一句听得溜到营帐外听墙角的郑钱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就这样？被骂丑八怪就这样？说好的发怒呢？说好的动手呢？就这样？
不要说郑钱，连被问的慕玖玥也被这反转给弄得愣了一下，不过不妨碍她继续撒气。
“你还问我为何生气？一大早满军营的将士都说了什么，这个不需要本太子告诉凤将军吧？换成凤将军，凤将军要不要生气？”
她是人又不是佛，这么被人损，被人诋毁，她生个气还不能吗？
“太子不是说名声什么的无所谓吗？”
“凤靳寒你是想打架吗？”慕玖玥当下就炸了。
“是你自己说名声无所谓的。”
“凤靳寒，你是真的想打架吗？”说着慕玖玥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直接爆了，“那是名声的问题了吗？那已经是对本太子人格魅力的怀疑了。一个个都说本太子配不上你凤将军，便是女子也配不上，有这么损人的吗？本太子的人格魅力有那么差吗？我怎么就配不上你了，明明丑的是你，还说我配不上你，一个个都什么眼神，我也就是没想对你怎么样，要是我想，我都能把你给掰……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