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事都是可以去调查的，对季夜明也很有利，季夜凝自然不会隐瞒，很主动的提起来，这让会更有信服力。
在张全问出第一个问题的时候，季夜凝就知道他们今天就是冲着王艳之死来的，而且最大的嫌疑人还是她。
只不过，从目前的情况来看，似乎警方还没有掌控强有力的证据。
这个认知令季夜凝愣了一下，按说她那个同父异母的弟弟费尽心机布下这个局，肯定是想要坐实季夜明杀人的事实，好让警方有理由将她逮捕，可……
很奇怪。
特别不合常理。
季夜凝一时半会儿也想不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她出了什么事？”
张全心里自然清楚，可他就是想听季夜明说说看，好寻找出什么破绽来。
“我接到电话说她出了很严重的车祸，赶过去的途中，又听到车上的收音机说，她出事的地方发生了恶性绑票事件，后来从警方那边知道，被绑票的人就是艳姐。”
微垂了眼睑，掩去眼底的暗芒，季夜凝淡淡然的开口回答。
“那你知道她为什么会出事吗？”
并没有从季夜明的话中找到什么破绽，张全轻蹙了一下眉头，沉声追问。
“我不清楚。”
轻摇了摇头，季夜凝很肯定的回答。
“你真不知道？”
旁边原本兴致勃勃的程波听到这里，眉头拧做了一团，不死心的追问了一句。
“我为什么会知道？”
坦然的对上程波那双质问的眼睛，季夜凝挑了挑眉，好笑的开口说道：“那段时间艳姐忙着处理合约的问题，我则天天再赶戏，每天出了通话沟通外，连面都见不到，为什么这位警官会认为她出事我就该知道呢？”
“你——”
接触到季夜明那双略带嘲讽的眼睛，程波顿时气得怒视他，没好气的哼道：“她不是你的经纪人吗？她为什么会出事，你怎么可能不知道？你不是口口声声说你们的关系不错嘛，她在出事前难道就没跟你说过遇到什么奇怪的事？”
怎么想，都觉得眼前这个人在说谎，程波脸色有些阴沉，因为就算这个人说谎，他也看不出来，只能凭着感觉来判断。
“她只是我的经纪人，并不是我的女朋友，我们关系是不错，但也没到什么话都可以肆无忌惮的跟对方说这种地步，毕竟，万一引来什么流言蜚语，对我们两个人谁都不好。”
强忍住翻白眼的冲动，季夜凝凉凉的瞟了程波一眼，淡淡然的开口。
“……咳咳，那她有没有跟你提过被人跟踪，或者跟谁有过争执什么的？”
张全轻咳了两声，拉了一把程波，顺着季夜明的话追问。
“我只听过她说合约那边遇到了麻烦，老板跟她说想要解约的话，就得支付十倍的违约金，否则，想都别想。”
看了张警官一眼，季夜凝故作思考的样子，沉默了片刻，淡淡然的说道：“我本来是要替她给你五百万的违约金的，可艳姐拒绝了，说她能自己解决，就是会晚些过来带我，我跟她说没事的，我经纪人的位置一直给她留着，谁知道……她就出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