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抒写完，往戚慕染面前一推，“喏。”
纸上满是鬼画符，杂乱无章。
但是，最后的结果，二十六，四十三，和戚慕染心里的那两个数字，完美重合。
他眯起眼睛，似笑非笑的看着徐抒。
徐抒被他看得发毛：“甲方爸爸，不…不对吗？”
戚慕染把手上的纸放下，“不，很对。”
他只是想知道，他的小家伙…到底是什么人。
徐抒受到质问，一脸神秘和严肃：“摸仙堡的事情，你最好别问。”
每次说到摸仙堡，小家伙都会如此正经。
“好，不问。”戚慕染声音低沉，隐隐带着一点点纵容。
“那么…这些是什么？”他指着纸上的鬼画符。
徐抒很认真的给他解释：“这个是x，这个是y，这个是二元一次方程。”
然后她就坐在那里欣赏戚慕染难得的懵圈表情。
能看到名满天下的七王爷这种表情的人，她可能是第一个。
但是戚慕染的聪明让他即使不知道何为x，y，也能听懂徐抒解题的思路。
简单来说，这种方式可以算出许多难度不大的问题。
“很多难的问题也可以解出来，不过那就要涉及到高等数学了，我一时半会也讲不清楚。”徐抒道。
她一路过关斩将，就像是完全没有什么能难住她一样。
第一本书很快就见了底。
徐抒无精打采：“还要写吗？”
戚慕染：“…算了。”
他觉得，小家伙不太需要担心。
“我能不能问一下，我到底为什么非得考这个抱一学院不可？”
戚慕染继续处理他手里的公务，没抬头：“抱一学院比国子监更好。”
抱一学院在整个齐郢都是一个超然物外的存在，无论如何，只要是从抱一学院学成毕业的人，都是人中龙凤，一定是佼佼者。
徐抒听完他的介绍，撇撇嘴：“我可不觉得。”
“嗯？”
徐抒掰着手给他算：“你看，女子如果没有陛下的旨意就不能参加选试，男子如果父亲不是有品级的官员，也不能参选，这一下就遗漏了无数的人才，抱一学院能好到哪去。”
戚慕染没想到她能想到这些。
他一向知道小家伙与众不同，却没想到她如此令他惊艳。
“依你说该如何选拔人才？”戚慕染抬起头，侧过头看着她。
徐抒眨眨眼，趴在桌子上，歪着头：“我是有办法，不过我要是说了，你能放我走不？”
戚慕染：“不行。”
徐抒：“……”
她发现了，在这个问题上，戚慕染是半步也不肯让的。
“我今天非要弄清楚，你到底为什么一定要把我关在府里，就连我的郡主府也要建在你的王府之内？”
戚慕染也放下笔想了很久，就在徐抒以为他一定会给自己一个答案的时候，他一脸无辜：“不知道。”
他是真的不知道。
徐抒：“……”
要不是打不过你我真想咬你。
“那换个问题，要我怎么做，你才会放我走，我给你提供一种谁都破解不了的暗号怎么样，或者我可以把你们的弓箭改良一下，我给你做把手枪怎么样，还是还是……天花，对了，我告诉你怎么预防天花，你就放我走吧。”
戚慕染：“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