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抒久久才回过神来，她没有回答羽天的话。
戚慕染看她脸色有点发白，显然状态不是很好，握住她的手，“不舒服吗？”
徐抒低垂着眉眼摇摇头。
她现在有些事情要想。
陆以君却已经发话了：“没有人要试了吗？”
齐郢这边除了聂长书，所有人都已经尝试过了。
南彧之前也不甘落后，都试过了。
他们也全部都尝试过把题目抄下来找人解答，但是毕竟不在自己国境之内，行事肯定没有齐郢方便，也没有藏书阁和大学士可以随时供他们使用。
就在齐郢帝以为戚慕染已经一切准备就绪的时候，戚慕染并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消息。
内阁所有大学士，没有人能做的出来这些题目。
聂长书心里有些焦急。
根据她的猜测，王爷应该已经得到答案了，为什么还没有人来通知她。
她的视线悄悄的扫过去，看到了戚慕染身旁的徐抒。
大意了！
王爷大概是想让徐抒来当这个圣女，所以在等她上完之后，再让徐抒上去。
“没人了？”陆以君又重复了一遍。
很多人都不甘心，但是那些题目，她们的确完全写不出来。
聂长书缓缓站了起来。
齐郢帝眼神亮了一下。
聂长书是京城第一才女，虽然其他名声不如叶晨，但是论才，还是和叶晨有的一拼甚至略胜一筹的。
她缓缓坐在桌前，平稳心绪。
然而再平稳的心绪，在看到自己眼前的题目的时候，也会被搅乱。
她终于能明白了，为什么那些人都会露出那种表情。
真的是每一个字都能看得懂，但是合起来，她完全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徐抒看着聂长书，心里思绪万千。
她忽然觉得今天得到的这个消息，让她没有办法平静。
心里的情绪就像是要满溢出来。
说不出来是一种什么感觉。
“阿抒，你知道答案对不对？”戚慕染忽然问。
徐抒愣了一下，垂下睫毛。
是，她知道。
那又如何。
戚慕染微微靠近她，身上好闻的味道朝徐抒袭来。
她平时喜欢窝在他怀里，但是今天她下意识的后退。
“阿抒，不要去做圣女，也别离开我。”
他哀求她。
“你什么意思？”她警惕的看着他。
看到她的表情，戚慕染蓦地呼吸一痛。
但他还是艰难的说，“阿抒，我让羽天把答案告诉聂长书…”
然而他看着徐抒的眼睛，说不下去了。
“我的确没想当什么圣女，”徐抒一字一顿的说，“但是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因为你不可以走，我要你留在我身边。”
“你答应了要嫁给我的，阿抒。”
徐抒点点头，“我记得我的承诺，但是你也答应过我，要陪我一起去西海的。”
戚慕染：“是，但不是以圣女的身份。”
她闭了闭眼。
说出口的声音都不像是她自己的声音。
“好。”
羽天在旁边听的都愣了。
“郡主，您真的会做这些题目？”
那些题他都看过了，真的是一道都写不出来。
他还亲眼见到了那些大学士抓耳挠腮的样子。
郡主…真的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