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抒愣住了。
她不傻，不会都猜到了还装自己没猜到。
她看着陆以君，“是我…想的那样吗？”
她觉得自己嗓子干涩，连声音都有点抖。
陆以君抿了抿唇，有点不忍心，但是他不能骗她。
“是，我们国君说了，西海二公主和西海圣女，都嫁给七王爷和亲。”
他和西海皇帝的之间的博弈，很难三言两语说清楚。
西海那位年轻的国君，允许他寻找圣女的底线和条件，就是找到之后，立刻把她嫁回原来的国家。
南彧他选的是兵马大元帅，南烟公主的表哥，北临他选的是摄政王，东巳选定的是岚易太子，至于齐郢，则是戚慕染。
陆以君不得已，必须答应。
当时徐抒不答应做圣女，他还挺开心的，想着自己终于能够把她带回西海，而不会引起西海国君的忌惮。
但是他万万没想到的是，徐抒和戚慕染有这一层关系。
他一点都不怀疑徐抒到底会不会愿意和两个女人共侍一夫。
他们现代来的女孩，怎么可能愿意。
就算徐抒真的愿意，他也不会答应。
他一定会把她带回西海，给她物色一个全天下最爱她的男人。
“阿抒…”
戚慕染抱得紧了紧。
然而徐抒却觉得他一点都不暖，她越来越冰冷。
她想推开他，推开这个冰冷的来源。
周围的人是什么声音她听不见，但是大概也没有多少惊讶。
这个时代本来就是三妻四妾，有何奇怪。
她害怕的是自己一抬头，看到的是戚慕染那张同样淡然的脸。
他也觉得三妻四妾没什么是么。
从头到尾都是她自己要求太多了，是她不懂事。
戚慕染感觉到她的推拒，心里一阵心慌。
“阿抒，别担心，别担心…”
徐抒没有被他安慰，她用力推开他，与他面对面站立。
她看着他，一字一句地问他：“你一开始就知道，对吗？”
戚慕染：“……”
她眼中有一种被翻涌起来的沉淀，这沉淀狠狠刺痛了戚慕染。
他觉得自己很不容易窥见的那一点点的徐抒，也在离他越来越远。
“阿抒，不管她们是谁，你是我唯一的妻，不要怀疑。”
他朝她走近了一步。
然而徐抒却摇摇头倒退。
“不，你很早就知道我是西海圣女了是不是？”
戚慕染呼吸一窒，心跳骤然加快。
他的语气变得慌乱，“阿抒，别乱猜。”
“你只需要告诉我是不是。”
戚慕染：“……”
徐抒点点头，她已经知道答案了。
从胃里蹿起一股难以言说的苦涩，沿着她的躯干，直击心脏，让她差点站立不住。
她张张嘴，没说出什么话来，只能勉强的扭了下脖子，朝陆以君露出一个难看至极的表情。
还好，身后有一个让她不用装模作样，不需要假装坚强的家人在等着。
“陆以君，我想先冷静一下。”
陆以君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点点头：“我带你走。”
他坚定的支持，让徐抒勉强有了点力量，才能勉强转身出门。
出了门之后，几乎是陆以君把她拖上的马车。
“戚慕染…在外面。”
陆以君看了一眼拦在外面的男人。
他独立在那里，气势全开，仿佛没有人能从他面前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