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慕安把要和江浸月二次合作，并且是商业拍摄的事告诉了顾景衍。
顾景衍反应很淡定：“我知道。”
“嗯？”
顾景衍晃了晃手里的相机，冲她微微一笑：“我也会去，明天我是二号摄影师。”
林慕安：“……”
第二天，凌晨三点钟两人就起来了。
这次的拍摄地点是在偏远公园的竹林，江浸月想拍出清晨云雾缭绕的感觉，所以必须早起过去，赶日出那几十分钟。
时间太早，这个点不太好打车，两人在路口等了快半个小时才打上车，林慕安叹气：“我要是有驾照就好了，自己开车过去……可惜我还未成年，不能考驾照。”
顾景衍顿了顿：“明年暑假考吧。”
“只能这样了。”
在公园和江浸月汇合，她这次带的道具比上次更多，林慕安帮忙搬了一些，天还没亮，三人开始爬山。
东西太多，一路走得磕磕绊绊，五点半他们才抵达竹林。
这个点天已经蒙蒙亮了，江浸月抓紧时间给林慕安化妆，因为是拍汉服，需要做复杂的造型，江浸月不得不加快速度。
等做完造型换上衣服，天堪堪亮了，太阳从地平线跃出来，淡金色的光线破开竹林间的晨雾，这一方空间瞬间变得如梦似幻，江浸月招呼林慕安：“就是现在，晨雾会在二十分钟内消散，我们抓紧时间。”
林慕安立刻紧迫起来，抓起道具就开始配合拍照。
好在她昨晚提前做了不少功课，包括汉服拍摄该怎么摆姿势，表情该怎么放松，这次江浸月只是稍加指点，她就找到感觉了。
“把自己想象成古代的富家小姐。”江浸月说：“神态放松，眼神柔一点，对……就是这样，好，下巴抬一点。”
随着江浸月相机快门声不断响起，林慕安换着姿势，还不忘看一眼作为新手摄影师的顾景衍，他倒是没忙着拍照，而是先观察江浸月的构图技巧，时不时还帮忙递一下道具，那副样子跟过来打杂的一样。
二十分钟很快就过去了，太阳完全升了起来，竹林间雾气消散，光线一明朗，江浸月就叫停：“好了，完美！”
林慕安提着裙摆跑过去看效果，在看到镜头里的自己一手提着发光的小灯笼一手拎着裙摆，万千条淡金色的光束刺破晨雾落在她身上，把她衬得跟刚幻化人形的懵懂小仙一样，她惊喜道：“意境好棒！”
“颜值也能打！”江浸月毫不吝啬的夸奖道：“你太让我惊喜了，我回去加班把这组图赶出来。”
“好。”
江浸月收拾道具去了，林慕安看向旁边的顾景衍，他正在摆弄着相机，她凑过去问：“你拍了没有？让我看看。”
“拍了几张……别抢，不给看。”
“为什么？”
顾景衍哼道：“我今天是过来取经的，不是拍照，我要是拍照，那只能自己拍，旁边不能有第二个摄影师。”
林慕安戳破他的小心思：“你是怕被江浸月比下去没面子吧？”
“……才不是。”
“这有什么好不承认的，你是新手，比不过资深摄影师不是很正常吗？”
“我的人生字典里没有第二和比不过这个词。”
林慕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