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班眼看又要吵起来，校长忍无可忍：“都给我闭嘴！廖晨，你来说，谁先惹事的！”
廖晨下意识的看了顾景衍一眼，收到顾景衍一记白眼，廖晨气呼呼的别开脑袋：“我也不知道。”
“你……”校长气得额头的青筋都浮起来了：“好，都不承认是吧，那就大家一起罚！”
半个小时后，操场上出现壮观的一幕，七十多个学生站成两排，一人头上顶着一个水桶，桶里装满水，集体罚站。
天很快就黑了，负责监视的体育老师在两排学生中间巡视了一遍，走到一旁和老杨说话：“这群兔崽子，明明只要把主谋供出来就能免罚，干嘛要这么倔。”
“你不懂。”老杨递了根烟给他：“这叫少年人的义气……再让他们站十分钟就放他们回去吧，还得复习呢。”
“那不行，校长那边我没法交代。”体育老师说。
老杨从口袋里掏了掏，掏出一包红色包装的烟，往体育老师兜里塞：“这玩意儿我都没舍得抽，你拿着……最后十五分钟，偷偷让他们回去，不会有人告诉校长的。”
体育老师看看烟，又看看满脸心疼的老杨，闷笑了一声，松了口：“行。”
而操场上，林慕安顶着水桶，手很快就又酸又麻，她快撑不住了。
旁边离得近的顾景衍背脊挺得老直，他正直勾勾的看着前方，三米开外面对面站着的正是廖晨，他也跟顾景衍维持着一个姿势，两人互瞪着，无形的较劲儿。
不远处的苏萌萌小声抱怨道：“手好酸啊，我要顶不住了。”
朱轶群在旁边给她加油打气：“你再坚持一下，要是先放下，我们班就输了。”
“可我的手好疼啊。”
“你看对面一班的女生也快顶不住了，你一定要比她们坚持得久，不能给我们班丢脸。”
苏萌萌一听这话，立刻打起精神：“对，输给谁都不能输给一班这帮垃圾！”
顾景衍本来一心一意和廖晨较劲，直到旁边的林慕安身形踉跄了一下，桶里的水洒了出来，他才扭头看去。
这一看之下发现林慕安坚持得脸色都扭曲了，他眉头轻皱，立刻靠过去，一只手顶着自己的桶，另一只手轻轻撑住林慕安的桶，帮她分担重量。
林慕安往旁边挪了挪：“不用，我自己可以。”
“别乱动。”顾景衍说：“过来一点，我力气大，没事。”
林慕安迟疑了一下，还是靠了过去，对面的廖晨快被这一幕辣瞎了，他立刻大声喊：“老师，有人作弊！”
体育老师本来在偷偷抽烟，廖晨这突如其来的一嗓子吓了他一跳，一口烟呛在喉咙里，他咳嗽了好几声才缓过劲来，起身走过去巡视。
在看到顾景衍自己顶着桶，还不忘帮女同学分担，他眉头一挑，嘴角溢出些许笑意，然后扭头问廖晨：“谁作弊？”
“他们！”
“哪儿呢？我没看到啊。”
廖晨：“……”
体育老师哼了一声，他走到廖晨背后，在他腰上戳了一下，廖晨怕痒，整个人扭得像条蛇：“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