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景衍吃完小面包，看了他一眼，语气漫不经心的：“你不行。”
“什么？”
“你太蠢了。”顾景衍说。
陈锐大概没想到顾景衍会这么直接的怼人，他先是一愣，随即怒道：“顾景衍！”
顾景衍懒洋洋的说：“等你能考第一再来跟我请教吧，智商跟不上，其他的小心思花再多也是白搭。”
陈锐被他三两句话激得脸色都变了，他咬牙切齿了一会儿，想起什么似的，嗤笑道：“你倒是够聪明，怎么连数学竞赛都拿不下，是谁信誓旦旦的说一定要为学校拿第一，结果呢？啧啧啧……”
“结果呢？”顾景衍看着他，反问道：“结果不是还没出来么。”
“考试考一半被锁在厕所里，就这样还敢大放厥词说要得第一？”陈锐冷笑：“你未免太看得起自己。”
“是谁告诉你我被锁厕所里？”顾景衍问。
陈锐：“……”
顾景衍竞赛中途出事这件事，老杨为了顾及他的面子，再三拜托参赛的学生不要说出去，免得他太难堪，也怕事情传大了对他影响不好，所以没有多少人知道。
可陈锐这个没参赛的人脱口而出就是这句话，证明他已经知道了。
“谁告诉你的？”顾景衍问，他语气并不咄咄逼人，甚至说得上很平静，可他“冷静”的看着陈锐时，目光里的压迫力让他冷汗都出来了。
陈锐不说话，顾景衍自顾自的说：“江鹤霖么？你跟他走得近，他又参加了比赛……啧，这人嘴真不严实。”
“不是他说的，反正我已经知道了，你管是谁说的，怎么，糗事怕被人知道？”
顾景衍意味不明的笑了笑：“对，特别怕。”
陈锐嘲讽一笑，当着顾景衍的面拉过旁边一个无辜的同学，示威似的大声说：“你听说没有，顾同学参加数学考试，考到一半被反锁在厕所，我看冠军跟他没关系了。”
那人愣了一下，立刻看向顾景衍。
顾景衍避开他的目光低头看书，那副样子看起来就跟被人戳中痛点一样。
“怎么会这样？”那同学惊讶道。
“不知道。”陈锐得意的笑了起来：“哎，你说这事儿也是够倒霉的，之前顾同学在课堂上公然对老杨说要拿个第一名回来，现在要打脸了。”
那同学目光在顾景衍和陈锐中间来回挪动，见顾景衍对陈锐说的话没有反驳，基本等于默认了这件事，他立刻有点不忍心了，撇开陈锐凑过来安慰顾景衍：“景衍，没关系的，拿不到第一也没事，这不是出意外了么，我们都知道你的实力，要是没出意外，第一肯定是你的。”
旁边的陈锐：“……”
顾景衍对他笑了笑：“谢谢。”
“顾景衍参加数学竞赛被反锁厕所错失第一名”的消息很快在班上传开来，一部分同学为之惋惜，另外一部分则追究起是谁把顾景衍锁在厕所。
各种猜测沸沸扬扬，连阴谋论都出来了，闹得老杨不得不站出来辟谣，说考试所在的学校洗手间门本身设计就有问题，顾景衍是不小心把自己反锁在厕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