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捂着鲜血淋漓的颈椎，跌在地上，满脸的怨恨惊骇地盯着姬秋眠，“你怎么能——”
她的话语忽然卡在喉咙里，戛然而止。
夜劭阻止了姬秋眠直接将她的脑袋直接撕下来，可不会去保护她。
姬秋眠用两只手上到处都是血提起了她的衣领，眼神是一种渗入骨髓的疯狂，“那些话，跟你有什么关系？”
从这个女人出现开始，他就觉得她隐隐有一点点诡异的熟悉感。
但他确定，他不认识帝沉黛。
在今天之间，更没有见过帝沉黛。
她给他的感觉，有点像……那种时刻的秦兰舟。
帝沉黛猛地睁大眼睛，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姬秋眠之前一直都没有怀疑过，她以为只要她不说，就没有人会知道，却没想到，姬秋眠会在这个时候，忽然问出这样一句要命的话来。
但帝沉黛的惊惧，只维持了一瞬，很快她又恢复到了那种痛快讥诮的表情。
因为要的，又不是她的命！
姬秋眠要找死，她当然会成全他。
她本就是作为一个复仇者来到这里的，敌人越痛苦，她越痛快。
愧疚怜悯什么的，早就跟她无关了。
帝沉黛盯着姬秋眠那双黑到发红的眼睛，似乎看到了这个男人内心深处，那一层即将要整个崩塌掉的，摇摇欲坠的东西。
她知道，只要她一句话，眼前这个男人，会跟秦兰舟一样，死都难以瞑目。
帝沉黛娇笑起来，眼睛里充满了毁灭欲，“什么话？“我从来没有爱过你，我爱的，自始至终只有临渊，懒懒也是我跟他的孩子”……这一句吗？”
姬秋眠呼吸猛地一窒，霎时间神魂具震，就连身上那一身白衣，似乎都因为帝沉黛这一句话，染上了浓浓的，黑暗不详的意味。
帝沉黛诡笑，双眼直勾勾地看着他，“还是“你死心吧，我不会爱你，永远都不会！”这一句？”
姬秋眠眉眼间出现一抹血痕，眼底最后一丝微光都在此刻彻底湮灭，一瞬间整个人似乎就连灵魂都被撕成了碎片。
帝沉黛笑容嘶哑，“姬秋眠，作为一个男人，你让我羡慕秦兰舟，你怎么就能那么爱她呢？甚至为了留住她，你竟然都不介意帮她养“野种”，你为什么要爱她，爱到没了自我的地步呢？看到我差点都不忍心伤害你了。”
“被最心爱的人伤害，辜负，背叛的感觉，很痛苦吧？”帝沉黛脸色扭曲，“痛就对了，你不痛苦到极致，怎么会舍得对秦兰舟动手呢？”
秦兮娆头脑一片空白，手脚发凉，不可置信，在她不知道的情况下，她的父亲和母亲，私底下究竟都发生过什么。
秦兰舟竟然真的……对姬秋眠说过那样残忍的话。
为什么姬秋眠和秦兰舟之间的事情，帝沉黛会知道的这么清楚？
秦兮娆仿佛看到了一张被无数只恶鬼抬着的网，张牙舞爪地捆住了他们一家三口，秦兰舟逃不过，姬秋眠逃不过，她也逃不过。
“你是不是非常非常的想知道，为什么你跟秦兰舟之间的事情，我会知道的这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