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晚晚抬头，厉战趴在她的窗台上，拿了一束荷花，轻轻点点她的鼻尖。
荷花沁人的香一下子就钻到了鼻子里。
“给你。”
余晚晚笑着接过，发现这束花不仅是精心挑选过的，而且手握的地方用布条缠过，这样茎上的刺不会扎着手。
余晚晚注意到这个，自然也就顺带着看了一眼厉战的手。
红红的，隐约有细小的口子。
“找个地方放下，我带你去看电影。”
“看电影？”
“在村口，老式的放映机。”
余晚晚来了兴趣，放下荷花就跟着他跑了出去。
村里不比城里，都有路灯。放映电影的村口，能够透过发光的荧幕，看到前面乌泱泱围在一起的人头。
放的是老电影，悠然缓慢的那种节奏，在夏夜里显得漫长而又宁静，好像能把人带回以前。
余晚晚和厉战来得晚，电影放了大半不说，两个人还只能坐在最后面。
俗话说，高个子的看戏，矮个子的闻屁。
余晚晚看不清楚荧幕上的画面，总有攒动的人头挡画面，就连声音都刺啦刺啦的，带着那种年代感。
厉战低头，压低了声音，“看不清楚？”
“嗯。不过没关系，能看到。”
反正她又不是为了电影来的。
是因为能和厉战一起看电影，才来的。
电影本身不重要。
厉战笑了笑。
她的脸被电影的光线映照的忽明忽暗的，看着看着她，不知道怎么的，心就满满的，噗噗得还往外面冒着泡。
他勾唇，看一眼屏幕压低声音给她讲剧情。
坏人在谋划，准备陷害好人。
女主在给男主准备礼物。
山上的花开了。
余晚晚心说，这还不如不讲，没一句在重点上。
“他们牵手了……像这样。”
厉战声音很低很低，混在电影的声音里面，都有些听不清楚。
但是余晚晚能够感觉到，他的手在黑暗里面，慢慢地从掌心滑下，与她十指相扣。
他仍旧在讲剧情，“然后他们靠近了，靠得好近，好近……”
他的声音就在耳边，慌乱了她的心跳。
余晚晚不敢动，不敢转头，害怕一转头就亲上。
“你不用跟我讲这么清楚，我还是能看到一点的。”
即便是在夜晚，厉战都能感觉到她脸上升起的温度，他低低得笑了一声，指腹轻轻摩挲着她的手背。
荧幕上。
男女主已经靠到不能再近，亲上了。
余晚晚的心一紧，微微侧了一点脸看厉战。
他不会学吧！
厉战低笑，“你是在等我亲你吗？”
“没，没没！”
余晚晚紧张成结巴。
厉战好笑，瞄了一眼荧幕，凑近。
“他们吹灯了，虽然没有放出来，但是我知道，接下来……”
“呵！”
两个人的后方。
传出来一声，很低的，克制的，抽气的声音。
就差一点点！
厉战就要亲上了！
他转过头，目光阴狠。
小狗腿吓得赶紧捂着脸，“我什么都没看见。”
他来的时候就看到两个人越靠越近，八卦之心，人皆有之。实在是两个人太劲爆，他没忍住。
余晚晚捂着脸。
撞死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