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7是被疼醒的。
后背的伤虽然已经包扎好了，但是还是狠疼。
427皱着眉头醒过来，就看到厉战坐在椅子上面。他见她醒了，面上严峻的表情就像是云雾一样散去。他起身，坐到她身边，先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
“你睡着的时候，发烧了知道吗？”
427摇头，想说话，一张口却没发出一点声音。
厉战端起水杯，“要喝吗？”
427点头。
厉战就把她扶起来，让她靠着自己的胸膛，端了水杯喂她。
“觉得好些了吗？”
“嗯。”
427点头，目光却看着窗外。
外面有飞舞的白色蝴蝶。
427记得自己还在地下拍卖场的时候，有一次就从高窗上面看到一只这样的蝴蝶飞过去，当时觉得特别的好看，特别的喜欢。
厉战顺着她的目光看出去。
“在看蝴蝶？”
“嗯。”
厉战看了她一眼，起身，“你在这等我，我出去一下。”
没等427说话，厉战就跑了出去，过了好一会才回来，手握在一起，不知道里面藏着什么。
427歪头，好奇地看着厉战。
厉战勾唇一笑，坐在床边，把手递到427的面前，在427愣神的时候手突然打开。
里面一下子飞出来好几只蝴蝶，有一只还直接撞到427的脸上，然后扇着翅膀飞走了。
427都愣住了。
刚才厉战松开手的那一瞬间，蝴蝶成群飞出来的一瞬间，427都找不到词汇来形容这样的场面。
厉战看着427脸上的笑容，自己也跟着笑起来。
他忽然就很喜欢427这样笑。比在地下室的时候，那种冷淡淡的样子，不知道好了多少。
“喜欢吗？”
427莞尔，“你是特地捉来给我的吗？”
“嗯，看不出来吗？”
427的目光跟着蝴蝶一起飞出窗户，嘴角扬起淡淡的笑容。
“嗯，喜欢。”
厉战开心起来，微微欠身。
突如其来的，两个人骤然拉近的距离，让427吓了一跳，她下意识地后退，“你干嘛？”
“不干嘛。突然觉得你很好看。”
“又不是没有看过，你干嘛，奇奇怪怪的。”
427往后面挪了一下。
这个人，不会是因为她救了他一命，所以现在脑子坏掉了？
“你救了我一命，我要怎么报答你？贵人？”
“贵……人？”
厉战突如其来的称呼，把427吓了一跳。
这个，发烧的人是厉战吧。
厉战笑着解释，“之前有个算命的跟我说，我这几天有血光之灾，要有贵人相助才能逃过一劫。”
“所以，你觉得我就是那个贵人？”
“是啊，贵人。”
“……能不能别这么叫我？”
“为什么？”
“跟妃子似的。”
厉战笑起来。
“你是想做皇后？”
“……不是。我就是觉得叫这个很奇怪。”
“贵人。”
厉战自己品了品，不觉得有什么奇怪的，还有一点特别，他觉得挺好的。
“你真的不想我这么叫你吗？”
“那我应该叫你什么？叫你的编号？你有名字吗？”
427摇头，她从小就是孤儿，没有名字。
“那我给你取一个名字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