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晚晚避开厉战直勾勾的目光。
这一记直球她受不住。
“弯也是你情愿的，直也是你情愿的。我不负责。”
厉战用又是无奈，又是纵容的口吻道：“好好好。不逗你。晚饭吃得好不好？合不合胃口？”
余晚晚点头。
不要太好。
太合胃口，比平时吃得都多。
厉战抿唇一笑，上手摸摸她的肚子，有些圆。余晚晚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惊到，后退一步。
只见厉战脸上笑容愈深。
“看来是吃饱了。”
“你就没点别的事情做吗？”
“先看看你，不然想的慌。”
余晚晚要窒息了。这接二连三的，她感觉自己血管里面血液的温度在攀升。
厉战说得是人话吗？
这是在要她的命！
厉战丝毫不觉得自己是在行凶，“早点睡，我还有文件要看。要是被窝太冷，一个人睡不着，太孤独什么的。我很乐意为你排忧解难。”
“……你快去工作吧！”
厉战飞快得在她的脸颊上亲了一下，“好的，听你的。”
他说完就真的走了。
余晚晚摸着他亲过的地方。
有点烫。
软软的。
她转眸，目光落在桌上那个盒子上面。赶紧上前，把它塞到最下面放着。
眼不见为净。
厉战走出房间，面色便沉了下来，骨头里面都沁出来冷意。他拿出手机，拨了一通电话出去。
“司黎明。”
“爷，这次带走的公司资料有些多。情况可能比较严重。而且，不是明面上的事情。最好还是让……”
司黎明名字还没说出来，厉战便打断。
“我知道了。”
司黎明有些着急，“爷！”
厉战不听，直接挂了。
厉战这边电话才挂，那边余晚晚就接到了厉战父亲的电话。
余晚晚一看到那一串号码，就愣住了。
之前下命令都有人负责。
现在来电话，不会是……
余晚晚目光瞄到那个盒子。
她深吸一口气，接通电话。
“427”
“老爷。”
“事成了吗？”
“……没，少爷……不……”
余晚晚肯字还没出来，就看到厉战似笑非笑得倚靠在门框上。
余晚晚把目光别开。硬生生得把“肯”字从嘴巴里面挤出来。
厉战含笑上前。
电话里面厉老爷子凶道：“这点小事都办不好！你要是不行，我就换个人来！”
余晚晚往后靠。
厉战往前走。
电话里，厉老爷子的声音成了背景音。
余晚晚无声得道：“你怎么回来了？”
厉战也无声得道：“想你。”
他抿唇笑了一下，比着口型，“我没说不肯。小朋友撒谎！”
他说的又慢，眼睛里面还闪着光，含着笑。
他伸手点了一下她的鼻尖。
“谁教的坏毛病？我可没教。”
余晚晚没答话。
那边厉老爷子就凶起来，“我说的你听见没有！”
余晚晚恭敬道：“是。”
厉战轻笑一声，凑到她耳边，“别听他的，这锅我背了，心甘情愿。”
余晚晚嘴角扬了扬。
厉老爷子接着道：“还有一件事情要你去办。公司里有个人带着公司资料走了。你去追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