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世看了他一眼。
“不就是喜欢人的图片吗？这种东西，我比你多。”
程世如此寻常的口吻，让秦映川愣了一下。
“我真不是故意看到的，你别吃醋。”
秦映川愣了好久，慢慢松开了手，“我不是吃醋，只是有一点……”
秦映川看着手中的本子。不自觉画出来的。画出来之后就发觉自己这样很可耻，想扔又舍不得，就这么留下来了。
“你不会觉得……我有病吗？”
程世愣了一下，笑了。
“我之前恐同。但是后来我发现，喜欢就是喜欢，单单纯纯的，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喜欢的人恰巧和我一样的性别罢了。”
秦映川看着他，好长时间都没有说话，拿着手中的东西，回到自己的房间，慢慢得把房门关上了。
秦映川靠在房门上，目光落在手中的本子上面。
真的不会是有病吗？
他真的不是肮脏吗？
***
外面的流言蜚语还是如同潮水一般，那些暗底的淤泥，就像是牛皮糖一样黏在余晚晚的身上，怎么都甩不掉。
然而事件中心的两个主人公心态倒是异常的好。
毕竟在他们看来，解决了厉老爷子，就是解决了所有的问题。
现在程世又心灰意冷的，玩失踪的把戏，正好空出了时间让余晚晚和厉战出门去挑钻戒。谁料想，小区外面的记者都还没散，看到厉战的车出来了，一拥而上，要不是厉战刹车刹得急，都要撞上人了。
余晚晚惊魂未定，坐在副驾驶，看到外面成群的记者，把车围着。就像是洪水猛兽一般，一个两个的，恨不得把他们给吃了。
厉战颇觉得头疼。
解决了老爷子，这些人倒是还没来得及摆平。
“这事不能拖，你在这里面待着，我去解决。”
余晚晚点头。
厉战打卡车门，外面的摄像机拼命的闪，拼命的闪。
厉战觉得不适抬手挡了一下，不悦道。
“闪慢点！”
他阴沉着脸，语气听起来更是不好，周围的记者攻势瞬间弱了下来。
他伸手将其中一个话筒拿过来。
“澄清一下，晚晚，不是小三。”
记者们一下子就像是得到了发现新大陆般的情报，摄像机重新闪起来。
厉战嘴角微扬，从怀里面掏出一沓照片。
“我和晚晚很早之前就认识。给你们看一下证据。这个是晚晚之前的照片，她穿得小裙子还是我给她买的，头发也是我帮着她梳的。一开始还死活不愿意，真是麻烦！”
厉战的口吻颇为嫌弃。
记者们本来都举好相机，准备搞一出大的通稿了。谁成想，怎么越听越觉得不太对劲。
“还有这一张，是她在我家泳池游泳，这一张是她在我的床上午睡，别多想，什么都没干，这一张是她给我做饭，这一张是她送给我生日礼物，还有这一张……”
厉战还在展示。
这哪是证据。
这是赤裸裸的秀恩爱！
厉战把照片往怀里面一揣。
“我和晚晚是青梅竹马，只是家里不太同意。中间给我相了几次亲，找了几个女孩子要塞给我，小丫头气得，跑了。还揣着明白装糊涂不认识我，可把她惯的。”
娱记们：……
余晚晚在车里面，把厉战的话听了个一字不落。
那个家伙！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照片！
“啊，对了。我记得，还有一个地方有一张照片。”
厉战开始翻口袋。
在众目睽睽之下掏出来了两个户口本，他打开其中一个，里面果然夹着一张照片。一张很普通的，余晚晚枕着厉战的大腿，睡觉的照片。背景是在大别墅的院子里面，阳光很好，给人懒洋洋的感觉。
有记者突然问道。
“厉战怎么出门还带着户口本？”
“啊？你说这个？这不是一个普通的户口本。”
记者们凭借着自己敏锐的嗅觉，光从这个开头，便知道后面一定有大事件。
“这个户口本长143毫米，宽105毫米。它记载了一个家庭的人，看似轻薄的本子里面承载的是一个家庭的重量，是我们生活中必不可少的东西。比如，结婚登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