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陆昔答应着，拖长了尾音，恍然大悟般。
“也就是说，我今晚上要想活着走出这里，就只有一个选择，那就是听你们的话？”
“陆小姐可以这么理解！”
“……听起来，让人很不舒服！”
“可是却能保住你的命！”
“有点道理的样子！”
“所以……”
“……”
不理会李辉期待的眼神，陆昔走向阳台的边缘。
“李处长，其实，这也不见得就是一个单选题！”
“是吗？”李辉笑着走向她：“难道陆小姐，还有第二个选择？”
“算是第二个选择吧！”
双手压住阳台边缘，她看向黑漆漆的地面。
“或许，我也可以从里跳下去！”
“这里？”李处长一愣神，随后大笑：“陆小姐，你这是什么意思？自杀吗？”
自杀？
陆昔挑唇，侧眸，微微笑。
“我像是那种会自杀的人吗？”
“陆小姐这么聪明，我想，肯定不会！”
“人生的路还很长，还有许多美好的事情在等着我，自然不会想不开！”
李辉的眼睛眯了眯，看向楼下——
据他所知，这个小妮子的求生欲很强。
这种人，只要有一线生机，就不会自暴自弃的想不开。
自然也不会有跳楼自杀的意思！
既然如此，她那番话又是什么意思？
“陆小姐，对于今天的事情，我们真的是没有什么恶意，我们都是权门的人……”
“我已经不是权门的人了！”陆昔凝目眺望远方的城市灯光：“我想，这一点，不用再反复的提醒李处长吧？”
“陆小姐不是权门的人，可陆老爷子却是权门的魁首，有他在，陆小姐这辈子都会是权门的人……不管你和陆老的关系怎么样！”
“是啊？”陆昔收回目光：“这么说来，李处长是觉得，我和爷爷的关系……还能有所改善？”
“当然！”
“……那，李处长这次来，不会是受爷爷所托，做我的思想工作，要我回归权门的吧？”
“陆小姐要是这样理解，也可以！”
事到如今，李辉也不打算再拖延下去。
快刀斩乱麻，速战速决。
“权门，商门，官门，不管怎么样的权势交替，最终的结果都会是一方胜出，两方败阵，身为权门的人，陆小姐应该不希望权门在这场游戏里，败下阵来吧？”
陆昔却笑了：“李处长，你想听实话吗？”
李辉的心中有种不祥的预感，却还是笑容以对：“当然！！”
当然！？
陆昔的眸底刃出一抹薄光——
那就回你个理所当然！！
“我是泽北渊的女人，是孤城泽家的少奶奶……俗话说，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现在的我，是商门的人……所以，从心里上来说，我是……商门的人！！”
“……”
李辉笑容依旧，可是脸色却渐渐的沉了下来。
“陆小姐，这个玩笑……可不鞥随便开！会……死人的！”
“我这样子，像是开玩笑吗？”陆昔桀骜的迎上他的目光：“我好不容易和男神在一起了，又怎么会在乎权门的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