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铛！”
项欢拿起桌上的空可乐罐，很准确地丢进了十米外的一个垃圾桶中：
“那我先走了。有消息就给我电话。”
“唉，林老姑娘，我哥找你帮什么忙?合作什么?需要什么消息?快告诉我。”娜娜转而双手紧紧握着林岱玉，缠着她问道。
这真是刚煮熟的黄豆，噼里啪啦响。
“你不赶快追的话，追不上了。”林岱玉微微一笑。
娜娜连忙松手，慌里慌张地，“哥，等我！”
娜娜跑出门口，项欢已经没有了踪迹……
娜娜满心失望，立刻拿起手机，给项欢的手机发了个短消息，“哥，我一定会帮你的。”
刚放下，又拿了起来，“哥，要常来找我玩哦!”
想了想，又发了一句，“哥，晚上有没有空啊，我上晚班很无聊的。”
低着头，一边走，一边等着手机讯息。
刚走回车肥酒吧门口，见手机没有动静，又快速地打完字发出，
“哥，加微信，或者MM号也行。好不好嘛？求你了，这张手机卡发短讯很贵的，一条一毛。娜娜保证很安静，真的。”
MM聊天，云讯集团开发的即时通讯工具，与微信功能相同，同为大华国互联网最流行的交友软件，占据着70%以上的即时通讯市场。
云讯集团这些年能在大华国互联网呼风呼雨，一个重要的基石就是MM聊天的客户群。
以庞大的即时能讯用户数量，来反带动其他业务发展如游戏、视频、直播业务。
……
项欢听到手机不停地响……
他拿起来一看，好家伙，才一会功夫，十来条短消息都来自同一个号码
——努力赚钱还不粘人的小娜娜。
……
项欢走后，娜娜留在前台帮忙。
林岱玉和车肥夫妇则到后台，去调昨晚上店门外的监控出来。
监控中，项欢快出一脚直接踢跪了马仲人，手中擒住任达高，面对几十名雇佣匪帮，毫无惧色。
两人不由得反复播放了好几遍，心中凛然——这个项欢，好神彩啊。
“这么巧，警察在最关键的时刻出现，这人是不是警方的？”车肥疑问道。
车肥坐着沙发椅，感觉这椅子被他压得快喘不过气了。
“不像是，不过也不好说。”林岱玉取了烟丝塞进烟斗，划了根火柴，点上。
“那你怎么乱答应他，给他情报？”车肥不解。
林岱玉款款而行，烟随身走，“情报？给谁不是给？给警方当线人，给帮派当卧底，本来就没有什么区别，最大区别是谁给的钱多罢了。”
车肥将监控视频定格在项欢的侧脸，“他有钱吗？”
林岱玉将烟深吸入肺，轻轻吐出，一个灰白烟圈在空中久久不散，“没钱付可以付其他，只要价值够。而且……他能看到的，只是我们想让他看到的，何乐而不为？”
…...
项欢回到了自己的住所，林环和林雪君都还没回家。
前些天，项欢看武侠小说，只是休闲型看法，网站推荐什么就看什么。
项欢今天开始正式所谓的扫榜，将武侠小说豆瓣排行前几十名的，网文武侠类排行榜前几十名的，用一下午的时间，通读一遍。
项欢早就练就一目千行，过目不忘之能力。
天武阁藏经楼九千九百九十九册各门各派武功秘籍，只花了他七天七夜，就全部看完，熟记在心。
还不包括不是武功秘籍的杂部书籍。
对于项欢而言，看小说比通过看电影电视剧，玩游戏来了解现代人的江湖世界观，来得更简单，更不浪费时间。
扫了榜之后，项欢对于现代人的武林观，侠客观，有了全新的认识。
最主要、传统的观点，当然就是侠之大者，为国为民了。
而现代网文中的主角，则是亦正亦邪，各有千秋。
读者则大多只追求两个字，即所谓“爽点”。
而为了更好地卖文，也就是为了所谓“爽点”，大多数的作者只能牛皮越吹越大，与现实中的中华武术套路——完全是两种套路了。
一拳碎泰山，两脚破昆仑，根本就不算什么。
林雪君过来叫项欢吃饭时，项欢基本上扫完了榜，关掉电脑，那些武侠小说的文字在他的脑海中撞击，文人们天马行空的想像，笔下的爱恨情仇在他心中激荡。
“什么武者，什么侠客，最终还不是个人。”
“没有人，哪有侠客，哪有江湖。侠之大者，为国为民，骗谁呢？还不是为了自我实现。”
“本尊定下的江湖规矩第一条才是……”
“武侠，武字才是第一位的，没有超越普通人的能力，怎么成得了侠？！本尊真正要挑战的人体极限，不是普通人的极限，而是本尊自己的极限，无限的极限！”
“这是一个没有江湖没有武林武侠的现代世界，要是半年后本尊真回不了武朝。本尊就在这现代社会，创造一个江湖，创造一个武林，创造一千个一万个无数个等着本尊揍的侠客。”
……
“项欢哥哥，你怎么呆了?再不过来吃，粥都凉了，今天我妈可是熬了香浓的地瓜粥哦。”林雪君再次来叫项欢吃饭。
“好。本尊就来。”
林环做地瓜粥的红心地瓜是从老家寄来的，香甜软糯，项欢不由得多吃了好几碗。
吃完饭，项欢回到自己屋，林雪君也跟进来了。
“雪君，本尊问你一个问题？”项欢突然一本正经地问道。
“除了化学，随便项欢哥哥问。”林雪君的模拟考成绩出来了，就是理综成绩差点。
“本尊可不敢问你那些课本上的问题，太吓人了。”
项欢感觉现代和林雪君一样的学生比武朝时的太傅还厉害，用学富五车来形容完全不为过。
“那你想问什么？”林雪君莫名心跳加速。
项欢哥哥如何正式，不会是突然问我，有没有男朋友，然后向我表白吧？
嗯，我……我，肯定没有啊。
嗯，他……他要真这么问，我要怎么办？
啊~~~~心中的小鹿啊，你别再跳了。
“我就问你，你觉得什么功夫天下第一？”项欢看了一下午的武侠小说，书中各种天下第一，写到最后都是各种使劲吹牛币。
呃，我以为项欢哥哥要问多重要的事，好不容易才做好的心理建设……
“武功天下第一嘛？那当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