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程如意狠狠甩了个耳光给郑海燕，呸道：“贱人，我能看上你，那是你的福气。”
“程主任，你……”郑海燕被打懵，泪眼婆娑的看着程如意，样子显得非常委屈和无奈。
程如意嘿嘿冷笑，说道：“我告诉你，新来的院长很信任我和我叔叔，你要是不从了我，我今天就开除了你。”
“我……”郑海燕害怕，她家境贫寒，父母长年生病，弟弟妹妹又都在上学，江大一附院的待遇非常好，她不想失去这份工作。
程如意见状，猛然扑倒郑海燕，哈哈笑道：“来吧，宝贝！你就是我的了。”
他急不可耐的脱了郑海燕的上衣，露出只穿了bra的身材，更是勾引起他的怒火。
这个女人，是他的了！
郑海燕痛苦的闭上眼睛，眼泪无声无息的流下来，为了这份工作，她只有认了。
办公室外的秦开，看的是火冒三丈，这个程如意，年纪一大把，还有家室，这么祸害一个女孩，那会毁了郑海燕一生。
简直是丧尽天良。
秦开一脚踹开办公室的门，冷着脸走进去。
程如意刚好扑倒郑海燕，又脱了她上衣，满是胡渣的脸在郑海燕脸上、身上乱啃。
骤然听到破门声，吓的他从郑海燕身上跳了起来。
而郑海燕也是惊呼一声，急忙坐了起来，整理凌乱不堪的衣服。
“秦开，是你！”程如意看到是秦开坏了他好事，勃然大怒，但看到秦开一脸寒霜，做贼心虚，慌乱说道，“秦开，你想干什么？”
“程主任，你好大的威风啊！”秦开怒不可遏，一把抓住程如意衣领。
“秦开，你想干什么？”程如意战战兢兢，这种事要传出去，那他就完了。
“程主任，你觉得我想干什么？”秦开冷冷一笑。
啪！
一个清脆的耳光声音。
程如意只感觉到双眼在冒金星。
这一巴掌，秦开半点也不留情，程如意半边脸颊瞬间高高鼓起，被打掉了好几颗牙齿。
“程主任，滋味怎么样啊！？很舒服啊！好啊，那我就不客气了。”秦开把程如意摁在地上，左右开弓，啪啪啪，连抽十来个耳光，打得程如意耳膜嗡嗡作响，头肿的像猪头。
秦开越打越生气，程如意一个五十来岁的老男人，又是有家室的人，居然对郑海燕做这么下作的事。
要知道，郑海燕才二十三岁，刚从医科大学毕业，正是花好年龄。
但这事要是发生了，郑海燕一生的幸福就要毁在程如意的手上。
这件事一旦传了出去，别人只会说程如意老当益壮，魅力不减当年，但对郑海燕来说，是一辈子都洗脱不掉的污点和摆脱不了的噩梦。
“老不死的，老子揍死你去。”秦开抡起拳头劈头盖脸的朝程如意头上砸去，不一会儿，就打的程如意满脸都是血，痛嚎不已。
秦开依然不解恨，一脚踢在程如意的裤裆上。
“啊哦！”程如意失声惨叫，痛的人弯成一张弓，半天都发不出声音来。
“滚出去！”秦开一脚把受重伤的程如意踢出了办公室。
这下子，办公室清静许多。
“郑海燕，你有没有事？”秦开走过来，关心的问道。
他与郑海燕不是特别熟，双方在办公室见过几次，聊过几次天，总体上，他对郑海燕的印象不错。
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可能因为家境不好，郑海燕工作特别努力，医术也不错，而且又非常节俭，发的工资大都寄回家，只留很少的钱支撑她的生活。
这样的女孩，秦开真心想帮一帮她。
“秦开，你干什么？你为什么要多管闲事？我的事要你管吗？你凭什么来管我的事？”郑海燕突然撕心裂肺的吼叫，那种绝望无奈的表情，让人看到她对生活彻底的失去信心。
“我……多管闲事？”秦开完全懵了，脑子一片空白，完全反应不过来到底发生什么事。
他愣愣看着郑海燕，茫然问道：“我真的是……多管闲事？”
“是，你多管闲事，你咸吃萝卜淡操心。”郑海燕咬牙痛哭道，“你知道发生什么事？程主任会开除我，没了这份工作，我怎么养活我家人。”
秦开嘴巴张了张，一时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张海燕情绪几乎要崩溃，吼道：“我爸爸病情加重，他必须转到大医院才行。我想让我爸爸到这里来，但没有程主任叔叔签字，我爸爸的医药费就报销不了。”
“所以……你宁愿出卖自己的身体？”秦开长叹问道。
“对，我自甘堕落，我为了利益出卖自己，我不是一个干净的人，行人吗？”郑海燕歇斯底里的吼道，“你不是我，你没过过我的生活，你根本不明白我们只有很努力很努力才能在这个社会生存下去。什么尊严，什么骨气，什么自爱，当你有一天生存不下去了，你会发现要的这些东西都是奢侈的梦！”
郑海燕蹲在地上失声痛哭，现在，程如意肯定以为她和秦开是一伙的，她也彻底得罪了程如意。
即便她愿意出卖自己的身体，程如意也咽不下这口气，他更加不会帮自己的。
这一刻，她对生活没了希望，没了信心。
生活优越的人，又怎么会理解底层的人为了生存努力挣扎的痛苦和劳累。
郑海燕再也压抑不住自己崩溃的情绪，失声痛哭道：“我没有办法，我没有的选择。我只有讨好程如意，才能保住工作，才能救我的爸爸。我可以不要清白，可以不要荣誉，但我不能不要我爸爸的命。”
说到最后，郑海燕哭的说不出话来。
秦开震惊了，他没有想到郑海燕的心里藏了那么多事。
他也没有想到，在郑海燕的身上承担了那么多的责任和无奈。
秦开反思自己，也许他认为对的事，认为应该遵守的道德，就一定是每个人执行的标准吗？
他又有什么资格去指责一个无论多难都要承担起照顾家人的责任的人呢？
这样的人，难道不值得他去尊敬吗？
秦开苦笑，拿过一包餐巾纸，蹲下身，等郑海燕发泄的差不多，递给她一张纸，轻声说：“擦擦眼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