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柳姨的离开。
付星辰这才缓缓起身，走到黎明的身边，自她的身后将人搂在怀中。
他压低嗓音说：“姐姐，她现在知道了。”
黎明捂住自己的脸，“我完了。”
不久前乔岩才给她叮嘱了一堆，绝对不要在出差前出任何问题。
现在……
还没出差呢，前一晚就被柳姨看到这一幕。
怕是要凉凉。
“姐姐很怕？”
付星辰半个身子的重量都压在她身上，下巴在肩窝里胡乱蹭来蹭去，嗓音很低地说道：
“你放心吧，她不会说的。”
“为什么？”
“呵……”付星辰低低笑了一声，“她怎么敢？”
人都是有私心的。
更何况，柳姨下海多年，不知道经历过多少的事情。
好不容易跟了乔岩上岸，绝对不会让自己再过从前的生活。
哪怕她看到了。
她也绝对不敢告诉乔岩，甚至，这件事情还会成为她心底里的一根刺，让她辗转反侧，彻夜难眠。
“这样挺好的。”付星辰的嗓音懒懒散散，“现在看来，就彻底安全了。”
黎明回头看了他一眼。
付星辰背对着光，脸上的笑容灿烂，一双桃花眼看似漂亮，实则里面晦暗不明，满满都是恶意。
显然。
对于柳姨心里有苦说不出的遭遇，他内心愉悦。
他甚至不加任何遮掩，还在笑。
她叹了口气，说道：
“弟弟，你真的很坏。”
简直坏透了。
付星辰眨了眨眼，一瞬间又很乖巧的样子，在她脸颊边蹭了蹭。
“姐姐应该不会丢下我吧？”
黎明懒得回答他，把凑过来的脸推开。
“行了行了，洗洗睡吧。”
付星辰笑得更灿烂了，哪怕被推开，依旧继续粘着黎明不放。
“没有拒绝，就是答应了？姐姐不准丢下我。”
“我哪里敢。”黎明无奈地说。
就按照付星辰现在的性格，表面上什么都不会说，多半都是在心里面记仇。
哪怕隔着千里都不死不休。
“那就好……”付星辰继续搂着她，“我最喜欢姐姐了。”
眼看付星辰靠得这么近，眼看又要得寸进尺。
黎明说：“先睡吧，我困了。”
“不急。”付星辰的指尖落在她的腰身上，嗓音低沉地说道：“姐姐的补习还没完呢。”
黎明沉默了片刻。
糟糕。
她本来还以为，可以蒙混过关的。
没有想到，付星辰这种时候了，竟然还记得这一茬？！
大概是猜准了黎明所想，他的指尖慢悠悠移动，落在黎明心口的位置。
他慢条斯理地说道：
“我记性很好。”
“有关姐姐的事情，更不可能忘记了。”
“姐姐也不要想着蒙混过关，好吗？嗯？”
黎明：“……”
真的是个魔鬼弟弟。
要不是他的脸上还有伤，真的很想打一顿。
付星辰抱着黎明，把她原原本本又端回到了座位前，把笔塞到她手里。
“姐姐要以身作则，要是姐姐考不好，我这个弟弟很没面子的。”
黎明还试图狡辩，“这还不是因为你……”
付星辰尾音上扬，“嗯？”
“……”黎明改口，“好的，我会以身作则的。”
付星辰这才满意。
黎明卑微极了。
当姐姐这种事，真的太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