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将那一口全然渡给了他，寻惜才松开了手。
对方看向她的目光充满了不可思议。背靠着殿内的柱子，失了神一般。
寻惜用指腹拭去嘴角的一点水渍：“喂给你的是解药，怕什么。”
闻声，秋寂回了神，从耳尖一直红到了脖颈，连呼出的气息都是热的。
低声道：“国师给我喝解药做什么？”
寻惜慵懒靠在木椅上，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你凑近点，我告诉你。”
秋寂呼吸一滞，想到刚才那一幕，不自觉抿了抿唇瓣，闷声走了过去，在距离她半尺的位置，站定。
“国师有什么事便直说吧，秋寂愚钝，岂会猜得国师的心思。”
寻惜扬眉看向那人，一时之间，还真拿他没什么法子。
算了，不能再逗他了，真生气可就不好了。
“待会儿我让红漾给你拿套衣服，在衣服上撒上迷药，若是花殃错靠近你，便会昏过去，不会有任何人察觉。”
秋寂上一秒还在气着，根本没想到她会冒着危险……
“国师，为什么要帮我？”
“我说了，你是扶云殿的人，那女人想要抢，也得掂量掂量。你，我是不会放手的。”
“国师……”
“好了，谢谢的话就不必说了。”寻惜打断他，自顾又倒了一杯茶，“再喝点？”
秋寂眉眼柔和了几分，点点头：“好。”
其实，不想放手的，不只是国师一人。
…
红漾送来衣服，又私下安慰了他一番。叮嘱了他一些陛下的爱好和注意事项，还说会让朝阳宫的姐妹帮忙照看他。
秋寂一一应下了，体会到来这里数月的少有的温暖。
“红漾姑娘，我走之后，你一定要照顾好国师。她早上醒来惯爱喝冷水，切记要换成热的给她喝。还有，她不爱吃姜，上菜之前，要将姜丝挑出来。对了还有……”
红漾咂舌感叹：“秋寂，我来扶云殿这些年，国师的喜好，竟还没有你了解得多。想必你平时就观察国师的举止，细致入微吧？”
秋寂哑语：“我，我没有。”
“肯定有，你没来之前，国师喜欢独处，你来之后，平日里国师都同你待在一处，你不了解谁了解？”红漾正说到兴起之时，“不是吧？我才说你两句，你脸怎么这么红？”
秋寂慌乱摇头：“你别打趣我了，我真没有。”
红漾忍不住笑道：“不过你脸红的样子真可爱，真想戳一戳。”
她刚抬起手，眼角的余光瞥见拐角出现一道白色的身影。
熟悉的清冷的嗓音。
“你们在做什么？”
往日里端庄典雅的侍女脸上挂着笑，正要用手戳对面那红着脸的人的脸蛋。
红漾动作僵了一瞬，连忙将手放了下来，恭敬弯着腰：“见过国师。”
寻惜低眉看她一眼：“你先出去吧。”
“是。”
临走之前，红漾还不忘忧心看了秋寂一眼。
不知为什么，秋寂总有一种偷情被抓的感觉。
“国师，我……”
“你别说话。”
寻惜见那人又光着脚，火急火燎将他拽进了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