鼓镇一中。
考试。
上午考完语文，寻惜被叫到了班主任办公室。
端着一杯热开水坐在老马对面，她发现，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自己已经习惯了这种日常被问候的模式。
“考得怎么样？”
“还行。”
她说的还行，就是真的还行。但这两个字，落在老马耳朵里，就不是那么一回事了。
拍了拍她肩膀，安慰道：“别灰心，下午的考试好好考。你最近的学习状态老师都看在眼里，说不定能进步个几名，从倒数的行列里脱颖而出。”
寻惜扯了扯嘴角，心说“脱颖而出”这个成语您还真敢用。
谈完成绩，老马又针对她最近的生活展开一系列追问，最后还是被寻惜一句话点破：“我是女生的事没必要隐瞒，只不过，我还在找一个平衡点，一个转换身份的时机。在此之前，我希望您能对其他同学保密。”
十几年以男生身份生活，要想做出改变，确实不容易。
她作为班主任，能做的不多，主要还是开导和引导。
“好，老师理解你，也支持你。”马老师对她的决定，表示肯定，商量的语气，“那改变的第一步，咱们先把头发留长？”
“好。”
寻惜心情不错。却没想到，从办公室推门出去，刚到拐角，迎面就撞上了任媛媛和高丽。
高个子女生手里拿着几张照片，正是被发到班级群聊里的，她和秦晴在商场逛街时拍到的。
因为角度的问题，神似情侣。
高丽之前在全校师生前念检讨的事还没忘，阴阳怪调道：“呦，这是刚从里面出来？”
寻惜冷色道：“你眼瞎可以去看医生。”
高丽面色一窘，被任媛媛拉了一下，才镇定下来：“方寻惜，别怪我没提醒你，看看这是什么，谈恋爱被抓到，不是处分就是开除，想必，你接下来这段日子一定会过得可怜得很，要是你求我的话，说不定……”
寻惜后退一步，离她远了些，对系统说道：“小青铜，对于脑子有问题的人，一定要避而远之。”
系统不解：【啊？为什么？】
“万一她有传染病怎么办？”
【噗，小姐姐说得有道理。】
高丽吧啦吧啦说了半天，口都干了，结果那人愣是没看她一眼。
高丽眸底升起一层怒火：“方寻惜，你哑巴了吗？我跟你说话你听到了没？！”
说着，手伸过去想要抓住她的衣领。
寻惜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往下一甩，目光冷冽如寒冰：“被人当枪使还这么上赶着找死的，你是头一个。”
高个子女生被她的眼神惊得头皮发麻，紧接着手腕处传来剧痛感。
“方寻惜，你敢打我？就不怕我告你的状吗？”
寻惜下楼梯的脚步顿住，微微扬起下巴。即便是身处低位，她一身凌厉清冷的气势也能瞬间碾压站在上面的二人。
“我打你了吗？”
“你们来之前，不就算好了这里拐角没有监控吗？”
“还是说，你录了音？”
“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