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晴傻眼，接着以手抱拳：“那个，打扰了，刚才的话，你就当我没说过。”
话落，连忙转过了身，默默掏出那厚厚一沓令她爱恨不得的“黄冈测试卷”。
徐厌曲指在她桌面上敲了两下，眼敛微微上挑，尾音懒散：“考虑好了没。”
寻惜愣了愣，问系统：“我觉得我不需要补习啊，他怎么一直问我？”
系统一脸黑线：【不，小姐姐你需要。】
抓紧这个独处机会，趁机表白一波，然后将男二这根韭菜割收纳入囊中，不好吗？
寻惜这次难得没有反驳，对男生点了点头。
“你想怎么补？”
这句话问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寻惜要给他补习。
徐厌没说话，从抽屉里摸出一张数学卷，放在她桌上，“你大致先看一遍，有不会的可以问我。”
寻惜看着第一道题选择题，开始在心里计算答案。简单的题直接略过。
半个小时后，徐厌看了眼昏昏欲睡的女生，“你怎么不问我，是都不……”
寻惜恹恹将卷子翻了个面，“太简单了。”
徐厌后半句话差点脱口而出，木讷片刻，瞳孔微微放大，“太简单？？”
寻惜抬了抬眉，“你不是说，让我有不会的问你吗，但是，题我都会做。”
徐厌指了指最后一道题的选择，“这道选什么？”
寻惜脱口而出，“选C。”
徐厌又问了她两道填空题，发现答案都对。
此刻的心情，已经不能用震惊来形容了。
“你都会，为什么平时作业不交？回答问题不会，考得分数那么低？”
寻惜反问他，“你不也一样？作业不交？上课睡觉？答案写得马马虎虎？”
徐厌被她噎得一句话说不出。
前排解不出来题的秦晴怀疑自己耳朵出了问题，扭过头：“惜，惜哥，我刚才没听错吧？你确定刚才说的是‘题都会做’？而不是少加了一个字？”
寻惜玫色薄唇轻启，不以为意道：“我以前，学习很渣吗？”
秦晴重重地点了点头，陈述的语气：“不是很渣，是特别渣，没救了的那种。”
寻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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鼓镇一中老师们的改卷速度，快得超乎想象。
除了最后一门的考试成绩没出，其他科的卷子都已经批改好，有的已经发了下去。
秦晴这次语文考得还不错，兴高采烈道：“惜哥，你卷子呢？考了多少？”
“嘘——”
寻惜背往后一靠，望着还在补觉的那人，朝秦晴使了个眼色，低声道：“没发。”
门口拿着另一沓试卷走进来的学委，见班上这么安静，就猜到是学神在睡觉。
走过来小声说了句：“方寻惜，马老师找你，在李主任办公室。”
“行，知道了。”
变季过渡期，今天格外冷。
寻惜将外套脱了下来，搭在同桌身上，起身，长腿一抬，出了教室。
秦晴盯着她的背影，又忍不住回头扫了眼裹了裹外套，睡得更沉的男生，心想：惜姐好帅！她一个女生看了腿都软了，学神不心动简直不符合常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