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童被捂住耳朵，茫然地看着曜，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曜对她温柔一笑，腾出一只手把烤肉往她面前推了推，再次捂住她的耳朵。
小二看了一眼身侧的女童目光柔和起来。
“现在，我和她的生命是连在一起的，所以不会出现这种情况。”
只要他还活着，那么女童就一定能活着。
闻言，箫子衿和滕云泽对视了一下，心中都有了答案。
曜发现两人的眼神交流，又联想到小二刚刚说得话，以及之前在他身上看到的图，瞬间明白了。
他垂眸看了一眼怀里的女童，漂亮的琉璃眸中闪过一丝怜悯。
箫子衿手指轻轻敲打在酒坛上，看着小二问：
“你难道就没有别的梦想和追求了吗？”
“没有了。这辈子，能吃饱穿暖，天冷有地方避寒带着小妹一起生活，就够了。”小二回答。
以前也过过刀尖舔血的日子。
现在只想图个安宁。
箫子衿轻叹口气，还想再说什么就听滕云泽开口道：
“那你的妹妹怎么想？你有问过她吗？”
她愿不愿想现在这样存在着。
小二原本已经满是醉意的眼睛闪过一丝清明。
他深深地看了滕云泽一眼，没有马上回答，拿起酒坛喝了好几口酒才放下坛子。
“她还不小，”小二瞥了一眼女童继续道，“什么都不懂。”
滕云泽眉头微皱，很明显他不赞同这个说法。
正要反驳，箫子衿突然往他嘴里塞了一串香菇。
“我觉得这个香菇味道挺好，你尝一尝，不要总是吃肉，要学会均衡饮食啊！”
她阻止了滕云泽继续说下去。
曜见双方都没再继续这个话题，他才松开捂着女童的耳朵。
“你还想吃什么？我拿给你。”曜温柔地问着。
女童伸手指了指箫子衿面前的香菇，偷偷观察着她的反应。
曜伸手去拿，箫子衿感觉到小孩在看她，转眸看了过去。
但在目光接触的瞬间，女童又移开视线。
见状，箫子衿问道：“她叫什么名字？”
“她叫李雯，多好听的名字。还是掌柜有文化。”小二笑着说。
“你呢？”
“我？我叫李闲。怎么样有缘吧？这就叫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听完这话，箫子衿撇了一下嘴角说了句：
“你还是多喝酒吧。”
感觉再说下去，也得不到什么有用的线索了。
小二已经有所防备。
曜从听到他们的那段对话后，整个人突然安静下来，一心照顾着李雯。
没再说话。
他对这个孩子似乎格外上心温柔。
箫子衿大概也猜到是什么原因，眸中闪过转瞬即逝的悲悯。
她拿起酒坛大口喝起来，小半坛酒下肚，就感觉有些上头了，眼中有了几分醉意。
“滕云泽，你的理想是什么？”她问。
每个人都有过理想，不管最后有没有实现。
它都存在过。
在某个时刻，某段回忆里。
闻言，滕云泽眸光微暗，他晃了晃手里的酒坛说：
“酒没了，我去拿酒。你们慢慢喝啊，我再去拿着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