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干嘛？”苏文楠着急，“你别乱来啊。”
“哦，”张子熙叹了口气，有点无奈，又有点恼火，“这不是，我看了一下那俩人粉丝实在过分了，你说我一个大男人，总不能让自己兄弟这么被人攻击吧，其实我也没想干嘛，就想发个微博澄清一下事实。”
苏文楠吓了一跳：“你想怎么澄清？把那天发生了什么都说出来？”
那天……张子熙约了其他人，就是没约他俩，虽说陆明风也没来，但那是他自己拒绝的，并不是没被喊。
后来白一斌和薛青自己跟车跟过来，他们明明半路瞧见了人，却被顾南澈直接关了车门躲开了，最后在店门口遇上，又闹得极不愉快。
这都是真实发生的。
苏文楠想来想去都觉得不妥：“你如果说了，不就坐实了他俩被排挤？”
张子熙一听就炸了，隔着电话都能听出他的烦躁。
“我，我怎么就排挤了？我跟他俩又不熟，凭啥一定要喊？自己不要脸非要跟过来，死皮赖脸当众闹事，最后还要倒打一耙给咱扣锅害咱被骂，世界上哪有这样的道理！”
他不服气：“我私下请客吃饭，花我自己的钱，连选择人的权利都没有？”
苏文楠在这边顿了顿：“你没有。”
张子熙被这句斩钉截铁的否定给弄得愣了半晌，刚想说话，就听苏文楠在那边又一叠声地说道：“你没有心。”
“你不是人。”
“你残忍冷酷排斥他们爱豆。”
“他们爱豆那么好，你凭什么不喊？你就是羡慕嫉妒恨！你敢排斥他俩，你就该死，你就犯了错，你就不应该存在在这个世界，懂？”
张子熙懵了：“不懂。”
“其实，”苏文楠想了想，“这不怪你，只能算咱倒霉，谁让咱碰上的是会作妖的呢？你这时候发声，不仅不会让情况得到任何好转，骂的人反而会更疯狂。”
张子熙颇有几分江湖义气：“那也比当缩头乌龟强啊！”
你要真到那一天，会后悔自己没当缩头乌龟的……
被p人兽图p遗照，被人肉骚扰受到人身威胁，桩桩件件都在眼前。
他入行晚，还没遭受过流量粉丝的毒打，尤其还是这种疯狗和飞屎的强强组合。
毕竟喊了一声“哥”，苏文楠觉得自己实在有义务提醒他，别毫无意义地送人头：“你先等等，我打探打探消息，你也跟你经纪人说一声。”
“而且你信不信，你真要澄清，顾南澈能灭了你。”
“他为这事儿破天荒上了热搜，说不定有后续解决方案的，你最好提前问问他的意见。”
白一斌和薛青之所以敢把这件事超炒到网上，甚至胆敢闹上热搜，就是不怕他们澄清。
只要一澄清，他们更好装可怜卖惨了。
挂了电话，墨宇辰在旁看着她：“张子熙想澄清？”
“嗯，”苏文楠摇头晃脑，“顾南澈都没说接下来该怎么办呢，我觉得应该先问问他。”
“我感觉顾南澈好像一点都不怕，搞不好再憋什么大招。”
“而且那两家一直跟蝗虫差不多，现在顾南澈的流量一直上不去，他们虽然闹却闹不上热搜，除了粉圈，路人根本不太知道。”
“要是我哥不管不顾插手，搞不好那帮人能气得要杀顾南澈全家。”
墨宇辰刚开始还只是在听，可越听越觉得某个名字出现频率有点高，并且逐渐刺耳。
顾南澈顾南澈，怎么全是顾南澈？
他忽然又想到一件事，那天视频被爆，网上居然出现了她和顾南澈的cp粉，叫什么“帝后cp”……
苏文楠却没注意，跟他说完，便赶紧低头又去看豆子发来的消息。
她是正儿八经的饭圈老人，知道的事肯定比张子熙那一点点道听途说要多得多，讲述得也更详细。
“顾南澈好惨，碰上飞屎和疯狗，现在是死抓着他不肯放，之前是狙商务，现在直接写邮件投诉，说顾南澈影帝造假。”
“然后他代言的好几个品牌，被以各种稀奇古怪的方式投诉，虽说现在还没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但就这样发展下去，恐怕没什么好事。”
“今天看到他们私下在说，说顾南澈喜欢男的，是gay！关键还扒出来说他之前有女朋友。其实现在这社会嘛，同性恋也没关系，但同性恋还去骗女性可不行的啊。”
苏文楠有点懵：“顾南澈喜欢男的？”
“不知道，他们有人不知道从哪儿扒了视频出来，看不出来是谁，但肯定是个男的，个子挺高，反正看着关系挺亲密的。”豆子很快回复。
“那他前女友又是哪儿来的消息？”
豆子回道：“也有视频，虽然不太清楚……”
苏文楠真是震惊了：“不可能吧，你发来我看看。”
她发完微信，忍不住抬头问墨宇辰：“你是不是和顾南澈很熟啊？”
大半天理都不理他，开口第一句又是顾南澈？
墨宇辰觉得自己不太好，心里酸溜溜的，但还是点了头：“嗯。”
“那顾南澈……喜欢女的吗？”她眨巴着眼睛，问得认真。
墨宇辰看了她一眼：“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啊，”苏文楠歪着脑袋，“喜欢女的吗？或者……他喜欢什么样的？”
“你打听这个干什么？”墨宇辰把手里原本准备帮她换上的手机直接扔到了她怀里，往椅背上一靠，拿眼睛觑她。
苏文楠着急，催他：“啊呀你先告诉我，他喜欢什么样的？”
“他啊，”墨宇辰无可奈何，又被她拉着胳膊摇来晃去，上下打量了她一会儿，他斟酌着回答道：“他喜欢身高一米七以上，特别高，瘦得像搓衣板一样，没胸没屁股，不吃零食演技烂，不会烧菜十指不沾阳春水，像母老虎一样的。”
“啊？”苏文楠呆了半天，“口味这么奇葩？”
“对。”墨宇辰眼睛都没眨一下。
苏文楠退而求其次：“那你说……他会不会喜欢男的？”
“……”墨宇辰看了她一点，很快一本正经纠正，“嗯，刚我说错了，他其实也不是很喜欢女的，他更喜欢男的。喜欢跟他差不多高，身材好长得帅的男的。”
苏文楠惊呆了。
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