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产品的安装就像投篮，转两圈掉进去和直接进网是不一样的。”顾凝说道，“当时陈经理对产品端详仔细，还主动给我介绍了那么多，怎么会说自己是个没有喜欢的目标的人呢。”
“是么？”陈方像是在听别人的事情般，淡然摇头，回道，“或许当时太忙，抱歉，不记得了。”
不记得了？
“或许陈经理给很多人都介绍过吧。”顾凝回道。
她若有所思地低下头，看着面前的一桌菜微微发愣。
陈方的目光无意间瞥向餐厅的门口，望见一道修长的身影，正面向这边看过来，眼底透出一丝玩笑意，转而看向顾凝。
“小钟总来了。”他说道。
“嗯？”顾凝抬起头，顺着他的视线转头看过去，却只见到钟温谨的背影在餐厅门口一闪而过，和身前的袁清亦一同往里面走了进去。
“看来他们谈完了。”陈方说道，“要请他们过来吗？”
“不了！”顾凝连忙拒绝道。
“嗯。”
生怕和那两人碰见，顾凝吃饭的速度提升了一倍，想尽快吃完赶紧走。
可陈方却像是一点儿也不着急，仍旧是一样细嚼慢咽的节奏，还抽空和顾凝继续谈着话。
“接下来应该没什么需要帮忙的事，你专心在咨询室工作。”他说道。
“没事的。”顾凝回道，好不容易进了研发部，还没调查出什么就离开，她自然是不肯的，“部门里不忙吗？”
陈方摇摇头，说道：“这次对英盛而言是个大坎，就算忙，也是解决麻烦罢了……顾凝，那些传言，你觉得可能吗？”
他指的，自然是现在被外界传得沸沸扬扬的有关英盛买卖非法产品的事情，顾凝不知如何回答他，但听他的语气，显然也带着怀疑。
“你觉得可能吗？”顾凝反过来问道。
陈方沉默几秒，用筷子翻弄着眼前碗里的菜，答道：“我不知道。但出事开始，部门里有些人的反应，实在不得不让人疑惑。”
“谁？”顾凝问道。
“我还在查。”
“陈经理……对英盛的这件事很上心？”
“这是自然。”
默了默，顾凝回想起此前的种种疑惑，打量着陈方的神情说道：“我可以帮你。”
“谢谢。”陈方看了顾凝一眼，嘴角微弯，回道。
“那……”顾凝还想一股脑儿地追问清楚，却被突然响起的手机铃声打断了。
一看屏幕，竟是慕容一医生的电话——这还是慕容医生第一次主动打电话过来，顾凝连忙接起，说道：“喂，慕容医生……嗯，好的……好，没事，我下午就回去。”
“咨询室那边有事？”见顾凝放下电话挺直身子的模样，陈方问道。
“嗯，李姐要回去养胎了，咨询室里的工作要我接手。”顾凝答道。
“既然这样，那我们走吧。”
“好。”
顾凝说着，转头伸长脖子往餐厅的那一边望了望。
没看见钟温谨他们的身影，她才赶紧站起来，和陈方一前一后地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