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不……”
顾凝试着挣扎了几下，却毫无用处，她只觉得喉咙火辣辣的疼，气管差一点就被呛入，憋得她一时喘不过气来。
就在这时，半跪在地上的应爽忽然撤回酒瓶，盯着顾凝那被几行酒水浸染的衣领处，变了脸色。
“咚咚咚！”
房间的门忽然被人敲响，郭星的叫喊声传了进来：“顾凝！顾凝你在里面吗？”
冯秘书和应爽的动作皆是一顿，从呛咳中缓过一点气力，顾凝刚要张口回应，被应爽用手死死地按住了嘴。
郭星似乎跑到了隔壁的房间，继续大力地拍打着门，气急般地大声喊道：“你在这儿吗？顾凝！顾凝……”
“快去让她闭嘴！”应爽对冯秘书冷声说道。
顾凝被压在背后的手臂一松，一阵酸麻的痛感从肩膀处袭上胸口，顾凝瘫在地上往门口转过身，只看见冯秘书的双脚交错得飞快，随即是一开又被一关的门。
“郭星……”顾凝想要喊出来提醒，嗓子却已经嘶哑无声了。
肩部被应爽用劲一压，顾凝的外套被扯下了一段。
她两手撑着地毯，转头看向眉头紧蹙的应爽，吐气轻轻笑了一下。
门外几声碰撞之后，脚步声和郭星的叫喊声渐渐离远，顾凝暂时松了口气——郭星这个打不过就跑的性子，还算机灵。
“你……”应爽往后退了一步，扶着沙发背慢慢站起身，说道，“脖子上的吊坠呢？”
“这么重要的东西，当然得好好保存了。”顾凝说着，喘了几口气，也从地上爬了起来，“应总，猜猜看，我藏到哪里了？”
和顾凝对视几秒，应爽眼睛一眯，沉声问道：“你把它交给钟温谨了？”
顾凝擦了一把脸上的酒渍，又理理衣服，不予回答。
的确，方才在楼下的餐桌旁坐着的时候，顾凝悄悄把吊坠交给了钟温谨，她既然成了被盯住的对象，当然要把重要的东西转交给更有能力保护它的人。
“嘀——呜——嘀……”
很快，刚刚安静下来的门外又响起了惊闹声，这次倒不是人，而是报警器那刺耳而萧长的声响，穿过门缝传进了房间。
“应总，像是着火了！”冯秘书冲进门来，立定后对应爽说道，“一到三层的警报全部响起。”
“什么？”应爽看了一眼顾凝，问道，“在哪里，有烟吗？”
“没有看到。”冯秘书说道。
应爽扶住沙发定了定神，说道：“你下去看看，安抚好楼下的人，赶紧把它关了！”
“好。”冯秘书鞠了一躬，立即走了出去。
本以为她还会问自己几句，谁知应爽吩咐完，很快地整理了下衣装，连看也没看顾凝一眼，便抓起沙发上的手包，头也不回地往房间外走去了。
顾凝赶紧跟在她后面出了房间，谁知没走几步，便被眼前的画面惊得止住了脚。
虽然没有看见烟雾，甚至连一点焦味都闻不见，但走廊里的几个自动喷淋的洒水喷头却开了闸，喷得四处湿漉漉的，仿佛大雨倾盆一般。
应爽已经冒水快步往外走了，顾凝抬步想要跟上，却觉得脑中一阵晕眩，站不稳脚往一侧的墙上倒了过去。
“顾凝！”身后，钟温谨穿着一身黑衣从拐角处闪身出来，稳稳地扶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