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前，程昱就曾在底下，偷偷进行过人体实验，后来被上面知道，才叫停。
上面发现的时候已经晚了，那些实验体个个都变得人不人不鬼。
毕竟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上面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去了。
在娄白没来之前，一直是程昱负责研究恢复药剂。
李墨其实对这个程昱也不是很放心，所以才一个劲的想留下娄白。
把程昱送往治疗中心，整整三个多小时，程昱才被送到病房里。
李墨视线扫过病床上，紧紧闭着眼，依旧昏迷不醒的程昱，看向医生。
“老大，”医生深吸一口气，取下了口罩，皱着眉摇头道，“他伤的很重，醒过来后，顶多两个多小时的时间。”
“……”
李墨一怔，抬了下眼镜，眼中闪过苦笑。
不愧是易辰。
他现在更好奇的是，李墨看程昱，他到底做了什么。
程昱很快便醒来。
身处末世本就没有什么好的仪器设备，更何况程昱已经活不了了，再启用设备也是浪费。
程昱是被疼醒的，他龇牙咧嘴的睁开眼，身体虽然疼的厉害精神却很好，也没见身上插了什么救助仪器，便以为自己没事。
又一阵钻心的剧痛来袭，程昱倒吸一口凉气，低低咒骂一声。
“程昱。”
忽而听到自己的名字，程昱下意识抬头，看见李墨时愣了一下。
程昱黑框眼镜后的眸子闪过一丝阴鸷的冷意，脸上却是笑着的，“老大，您是来看我的？我没事。”
李墨没回答他，冷静问道：“你之前做了什么事。”
之前……
程昱脑袋被砸了好几下，再加上刚醒来，现在脑袋一片混沌。李墨问起之前的事，他才猛然想起之前发生了什么。
倏而，程昱脸色一变！
他挣扎着下病床，整个人都陷入了疯魔之中，“那只丧尸呢，不行我要回去，把那只丧尸抓回来……”
他嘴里重复着把那只丧尸抓回来。想起易辰，程昱又恶狠狠地说，要把易辰也一块抓住，把他钉在手术台上，用肢解刀，一刀一刀把他的四肢砍下来，泡到福尔马林里。
李墨眸色渐冷，被眼镜遮挡的严严实实。
他上前一步，看上去挺瘦弱的一个人，竟然拎着程昱的胳膊将他整个人拎起，按在了病床上。
李墨盯着程昱，一字一句地说：“你之前做了什么事，把你做的事，都给我清楚说出来。”
程昱本就脑袋混沌发懵，被李墨猛地拎起，身体的失重加重了不适感，铺天盖地地呕吐之意冲上来，使他脸色更加苍白几分。
他阴鸷一笑，挥开李墨的胳膊。
程昱盯着李墨，黑框眼镜后，疯狂铺满了眸子。
他一字一句道，“我做了什么？我都是为了你们，为了这个世界！”
比做错了事更可怕的，是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事。
就如同末世前，程昱私自做人体实验被上面抓了，他认为自己没有错一样。
这次，他依旧觉得自己没有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