沾满血污的手帕落在地上，他抬眼透过窗看到了朝霞。
冰冷的眉眼渐渐柔和，他想到了自己的姑娘。
还等着自己去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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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尖叫几乎穿透了耳膜。
打算去小镇上找线索的几人踏出小楼的脚步一顿，忍不住揉了把耳朵朝后看去。
“怎么回事？”小混混纳了闷了，“去个厕所还能表演一把海豚音。”
步伐急促，慌忙从洗手间磕磕绊绊跑出来的黑裙女生，闻言，惨白着脸色，神色不明地看他一眼。
在钟楼生活过一段时间，经历过的事情不算少，最开始的慌乱过后，黑裙女生已经镇定了些。
众人询问的目光投来，她一个字都没说，微微抿着唇，视线在几人中穿梭，最终定格一处。
美人受了惊吓，一双眸含着雾，楚楚可怜，看上一眼让人心疼不已。
“路大哥……”她声音微颤，“我找到赵帅了。”
在‘人群’中突然被点到名字的幸运儿，路航，眨眨眼，略懵。
“昂……又不是我找他，跟我说干什么。”
“……”
小混混及其有眼力劲儿地举手，“是我是我，来跟我说。”
“……”
就女生刚才那个脸色，小混混即便再二，也看出了不对劲。
女生半天没说话，小混混挠挠头，试探问出最有可能的一个原因。
“他……死了？”
不知是不是被路航两人气的，黑裙女生没说话，沉着脸点了下头，冷冷道：“在洗漱间。”
两个洗漱间，几人都找过。
整个小楼唯一落下没找的，大概就是洗漱间最里侧，被厚重帷幔遮挡住的浴缸。
黑裙女生掀开帷幔看到浴缸的赵帅后，受到惊吓，拨开帷幔跑了出去。原本应该正常垂落在地，将浴缸遮的严严实实的帷幔，就那么掖在浴缸边缘。
进来的几人，清晰地看到了映在帷幔上的扭曲的影子。
小混混左右看看，为难地磨蹭两下，迈出步子。
他小心翼翼上前，轻轻掀开一侧的帷幔，浴缸里的人，就那么暴露在几人眼前。
脸色青白，明显没了正常人的生机，瞪得极大的眼，还能窥见一丝震惊。
足以见得死前的最后一秒，他受到了多大的惊吓，乃至死不瞑目。
“这……”
几人并不熟悉，并没有什么伤心之情，更多的是恶寒。
这么个人，悄无声息的死在了他们暂住的房子里。
“把他弄出来吧……”
赵帅的体格不是小混混能比的，剩下几个人很快也发现了这点。
除了路航，这里唯一剩下的男人于晓沉默上前，搭着手帮忙把赵帅从浴缸抬出来。
赵帅被完全从浴缸里抬出来的前一秒，元希眼前多了一只手，遮住了她的视线。同时轻飘飘的一句话从旁边传过来。
“小姐姐，别害怕，我保护你！”
元希沉默几秒，闷声闷气地跟他道谢。
……
“他身上……好像没伤口。”
小混混诧异地又翻找了遍，还是没有……别说致命伤了，赵帅身上就连指甲盖那么大的伤口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