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吧？！瞧着她挺……挺……就算不是温柔也不至于那么暴虐吧！？”
玉兰被谭姑姑的话给惊呆了，不时偷偷回眸瞥冷易婳妍一眼。
冷易婳妍察觉后，好奇地歪着脑袋盯向她。
玉兰冷不防与冷易婳妍的目光相接，只觉心脏一阵狂跳。
“妈呀，还好还好，我们家乔夫人是个好心性的人。你真是太惨了。”
玉兰颇为同情地瞧着谭姑姑，谭姑姑露出可怜巴巴的神情：
“可不是吗？我们这些做奴婢的又能说什么呢？
唉，只能怪自己命不好，没能生在一个好人家。
我不像你，你又年轻又漂亮，就算被主母嫌弃了，发散出去也还能寻个新的差事。
可我这种就难了啊！你瞧瞧，我又老又丑又没个手艺，这要真得罪了主人，我真是连糊口的本事都没有了。
我家里又没有亲人，我又没有嫁过人，更没有子嗣，你说说，我这得多凄凉啊！”
谭姑姑越说越动情，努力挤出几滴眼泪，装模作样地抹了抹。
玉兰瞧她说的这么可怜，同情之色更甚。她抿起嘴，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悄声说道：
“你想要打听的事儿啊，说来话长，三言两语也说不清楚。
如果你真想知道，不如等下你家小姐歇了，你来耳房找我。
今天我值夜，横竖也无趣地很，你来陪我，我慢慢告诉你就是了！”
“真的啊！？你真是太好了！我就知道玉兰妹妹你是个菩萨心肠！
行，咱们就这么说定了，回头我去找你去！”谭姑姑乐不可支地说着。
不多时，三人来到了一间整洁敞亮的厢房，房内家具稍微有些旧了，但是上面的用品摆件床褥什么的却都簇新，显然是才铺上的。
“哟，都这么新，是没用过的吧？”冷易婳妍伸手摸了摸丝滑的缎子，笑着问道。
“是，夫人吩咐要好好照顾二位，我们自然不敢怠慢。”玉兰乖巧地回答道。
“那就谢谢啦！”冷易婳妍笑着回答道。
“不敢当，都是奴婢应该做的。
冷姑娘若是有什么需要的东西，打发谭姑姑来找我即可。”
玉兰小心翼翼地与冷易婳妍应对着，说到最后的时候，意味深长地瞥了谭姑姑一眼。
谭姑姑也连忙冲她使了个眼色，跟着将她送到了门口，之后目送玉兰走远，这才关上房门。
回身往屋内扫了一眼，就见冷易婳妍已经像猫一样蜷缩在了舒适的贵妃椅上，用一双冰冷的眸子扫视着谭姑姑。
“你刚才跟那个玉兰都在嘀嘀咕咕的说什么呢？”
“嘿，小姐，我呀，是想要向玉兰姑娘讨教一下这王府里的事儿。
咱们既然在惠亲王府里，总要知道别人的忌讳。
还有，多了解一些他们的情况，对咱们也更有利一些。
而且，您不是想要知道究竟是谁会对玉珍郡主不利吗？
惠亲王时常在宫里走动，如果那些对玉珍郡主不利的人，并非是因为玉珍郡主瞧见了什么人，而是因为跟惠亲王有什么关系呢？”
冷易婳妍双眼一亮，跟着贼贼地嗔笑道：
“谭姑姑，之前你还说我变了，变得什么耳根子软，为人着想。
嘿，我看啊，你也变了！变得狡猾！变得爱是手段了！”
谭姑姑垂下眼帘，半晌才幽幽地说道：
“小姐，其实……不是我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