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走就走！此地不留人，自由留人处！
你以为我会像狗一样的向你摇尾乞怜吗！？我不会！你也不配！”
海棠夸张地笑着，笑得前仰后合，笑声刺耳且疯癫。
蓝铃眉头皱得更紧了，跟着对乔氏说道：
“夫人，您先回去吧，奴婢守着她去收拾东西，打发她离开王府！”
乔氏点点头，跟着说道：
“玉兰，你去账房，支一百两银子，再把她的卖身契还给她。
她自己的东西，无论是以前赏赐的，还是她自己攒的，都让她带走吧。”
海棠扬起头，瞪着乔氏骂道：
“呸！你以为这样我就会对你感恩戴德！？你这个沽名钓誉的贱人！
那些都是该我的！你想要听我谢谢你！？没门儿！
你少在这里假惺惺！想要博取王爷的好感！没用！
贱人！贱人！贱人！你就算把府里所有的丫头都赶走，王爷也不会爱上你的！
哈哈哈哈哈……！”
蓝铃抬手就给了海棠一耳光，这一下打得破狠，硬是让海棠把嘴角都磕破了，鲜血长流。
海棠被一巴掌打得歪倒在地，她怔了怔，用袖子摸了摸嘴角，看到袖子上的血，她笑得更大声了，人也更疯癫了：
“来呀！来呀！你打我呀！你有本事你打死我呀！
看你把我打死了！是不是就能在你主人那里讨到一块肉吃！”
蓝铃抬手还要再打，乔氏伸手挡住了她的手。
“她疯你就让她疯，干嘛要跟她较劲？王爷在什么地方？我……去看看他。”
“王爷昨儿睡了书房，不知道现在起来了没有。”蓝铃回答道。
乔氏点点头，不再看海棠一眼，也不理会她的咒骂，转身朝书房走去。
玉兰紧紧跟在乔氏身旁，偷偷瞧着她的脸色，小心翼翼地说道：
“夫人，您别生气，也别往心里去。海棠那是知道自己不可能留下来了，故意撒泼发疯，往您身上泼脏水！这样的人，早早离开咱们王府，那才是清净呢！”
乔氏没有吱声，默默地又走了几步，淡淡说道：
“今日之事只当做没有发生过，你别出去乱说，回头也跟府里上下都说一遍，不要将这件事情外传。
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如果让人知道，只会笑话王爷御下无方，连个家里的小事儿都管不好，更何况国事。
这种闲话若是普通老百姓听了也不过是茶余饭后的谈资，若是被别有用心的人听了去，对王爷很不利啊。”
“是！奴婢知道了！奴婢保证什么都不说！嗯……那，万一冷姑娘他们问起呢？”玉兰想了想，连忙追问道。
“谁也别说，包括她们。”乔氏慢条斯理地说着，又因为深长地盯了玉兰一眼。
玉兰慌忙低下头，避开了她的目光，仿佛害怕自己的眼睛泄露了什么秘密似的。
乔氏当做没有看见，继续往书房走去。
尚未走到书房门口，便瞧见书房外的小花园里，又一个身影正在上下飞舞。
定睛一瞧，正是惠亲王在那里练剑呢！
乔氏停下脚步，默默地站在廊下，瞧着惠亲王舞剑。
每次看到惠亲王舞剑，她都挪不开眼睛。
她总觉得，惠亲王的剑里带着悔意，也不知道他究竟在后悔什么。
惠亲王一套剑法练完，收起长剑，扭头发现廊下站了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