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欣沉默了两秒，再次开口语气特意带上笑意：“也算不上，主要在于妈妈工作上的失误。”她那双略微粗糙的手握上时汐的手腕，见她沉默后便问：“知道妈妈为什么跟你说这些吗？”
时汐敛下眸子，摇头。
“因为妈妈觉得你长大了，一个成年人理应知道家里的事。或许有些残忍，但你终究会有一天出门闯社会，不可能一辈子都呆在妈妈的襁褓里。至于你弟弟……就暂时不告诉他，毕竟他高考压力本就大，我更不能给他施压力。”
说着，温欣叹了口气，偏头问时汐：“妈妈这么说，你懂吗？”
时汐抬眸，清澈地眼眸有泪光在闪烁。
她点头。
时汐从未想过，妈妈会和她说这些。她一直都理解妈妈的不容易，可心里那份空缺是怎么也填不满的。如今她似乎真正理解到妈妈的不容易，一个人扶养两个孩子，医院的工作忙不过来，家里的生活也忙不过来。她还记得有一天晚上听见妈妈那间屋里的抽涕声，因为害怕吵到他们，声音十分压抑。
“哭什么，妈妈在啊。”温欣瞧见时汐脸上有了泪珠，连忙过去帮她擦掉。
“妈……对不起。”时汐声音哽咽，抬头一双眼睛灌满了眼泪。
见了，温欣鼻子一酸，眼泪险些没绷住。“有什么好对不起的，一想到我的儿女长大了以后被两个人养，我可心里美着呢！”
闻言，时汐没忍住一笑。
“……”屋里沉默了一会儿。
温欣眸子微闪，问了时汐一个问题：“汐汐，那天送你到医院的人是谁？”
时汐微怔，一时没搞懂她指的是什么。
“就是那天，妈妈一个男孩子抱着你从医院门口离开。”
那天要不是她有东西忘在办公室折返回去，也不会在窗户下看见时汐和一个陌生男人在一起。而且看样子时汐不是特别排斥他，两人关系还不错。
闻言，时汐彻底怔住，不可思议地目光看向她妈妈。
妈妈她……已经知道了？
温欣面色没有多大的改变，倒是看见时汐那谈恋爱被抓包的模样忍不住笑了。“瞧你，难不成真谈恋爱了？”
时汐一惊，连忙说：“我没有！”
“呵……”温欣笑了。明知道自己女儿不禁逗，还是忍不住逗她。
“好啦，怎么比妈妈还激动呢？”话落，她不露痕迹地扫过时汐绯红地耳朵。
她说：“汐汐，要真谈恋爱了没必要瞒着妈妈的，你既然是妈妈的女儿，妈妈又怎么不会支持你喜欢的呢？”
时汐的小嘴微张，说实话真的有些诧异。
她还以为妈妈不会希望她这么早谈恋爱。没想到，她居然支持……
温欣没去想时汐在想什么，只是还是问：“那你能告诉妈妈你和那个男生是什么关系吗？”问是这么问，可她心里面已经将答案确定几分。
那个男生要么已经是时汐男朋友了，要么还处在暧昧期，以时汐的性子来看，应该是那个男生在追求她。很显然，后者的可能性大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