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怔了怔，只好暂时先噎下想说的话，掏出手机查看来电人备注。
是陶菲菲。
时汐疑惑的蹙了蹙眉。
自从陶菲菲当上锦城第一人民医院副院长后，就比之前繁忙了，从前她当普通医生的时候都抽不出什么时间和她聊磕，更别提她现在了，这四年里曾经足足有半年她们没联系，是面儿都没见到的那种。
虽然之前她约她出去蹦迪她拒绝了，但这当中她明白，到底能不能蹦迪成功还是个迷，因为陶菲菲实在是太忙了。
这下突然打电话过来，多半是什么要紧的事。
想到这儿，时汐压下心头的思绪，按下接听键。
电话一接通，电话对面就响来一阵喧闹嘈杂声。
时汐秀眉又是一蹙，凭借刺耳的车鸣声推测陶菲菲现在在马路边。
陶菲菲略有沙哑的声音断断续续响来：“汐汐……我看见、看见陆秋生了……”
闻见这话，时汐心一震，杏色瞳仁微微张大，唇瓣张开了一条缝，没接话。
陶菲菲：“汐汐，看见他的那一刻，我心里面有股说不出的感觉……像是揪心的疼，但心脏又似乎停止了跳动……我、我不知道我这是怎么了，我以为我拼命工作就可以忘记他，然后随着时间的推移我会把他淡忘。可是……”她停顿一秒，仰天阻止眼泪掉下，“可是在看到他的那一刻，我还是心痛了……揪心的疼……”
时汐咬了咬唇，娇丽的面容浮现出一层忧愁，她偏脸看着秦沣，问陶菲菲：“你现在在哪？我过去找你。”
陶菲菲吸了吸鼻子，翕上眼，泪水从眼角滑落，声音明显哭腔说出地址：“我在医院附近的咖啡店门口。”
时汐还记得那个咖啡店，是当初余可约她见面的地方。
“好，我马上过去。”
“咔。”电话挂断。
时汐拧着眉，从秦沣怀里退出，双脚落地，一句话概括她出门的缘由：“菲菲见到陆秋生了，她现在心里难受，我过去陪陪她。”
听着前半句，秦沣不可置否的愣了一下，然后伸手摸了摸女孩脑袋，同意的嗯了声，“早去早回。”
时汐点点头，走出书房前给秦沣比了爱心，然后就回了主卧，找出她的小皮包，在客厅玄关换了双平底鞋，很快就到出了公寓。
听见大门合上的声音，秦沣迅速从电脑旁拿起他的黑色手机，进入微信，发了两条笑意出去，分别是陆秋生、陆恒。
“叮咚。”
“叮咚。”
两人时间相差无几的回复。
前者：〔刚回来。〕
后者：〔知道了。〕
秦沣：……？
从前秦沣不仅一次两次怀疑陆秋生和陆恒是不是一个妈生的，因为性格相差太大，一个性情冷，一个性情热，若不是那双相似的眉眼，论谁见了都不会联想到他们是亲兄弟。
但现在看来，是他想多了。
亲兄弟不愧是亲兄弟，回复的字数一样，时间也差不多。
……
二十分钟后，时汐抵达咖啡厅马路前，下车后一眼就看见坐在行人道长椅上的陶菲菲。
她微微抿唇，看了眼来回的车辆，确定没车行驶来后，这才松心踩上斑马线，一路到达陶菲菲跟前。
三秒后，她瞌下头，从小皮包里掏出纸巾，蹲下身，用纸巾在女人面庞上轻轻擦拭，看样子是不想再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