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述拉着云舟的手好奇地盯着对面的唐宋看。
云舟和方弋还在说话，唐宋被赶到对面的沙发上坐着。
云述忽然拉了拉云舟的手，在云舟看过来时眨巴眨巴了跟他父亲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大眼睛。
问云舟：“云舟，他是爸爸吗？”
云舟：“呃……”
唐宋温和地笑了笑，道：“当然是！小述过来，让爸爸看看你。”
云述将信将疑地看了唐宋一眼，又直直盯着云舟看。
“妈妈，是吗？”
云舟被云述的一系列行为弄得愣了一下，眸色突然柔和。
云述执着于从她嘴里知道唐宋是不是自己的父亲，而不是唐宋说什么信什么，亲疏立见。
唐宋见此，眉目间拢上一层淡淡的失落。
错过的这十年，终究还是对云述造成了无法挽回的伤害。
“是的，小述，他是爸爸，过去和爸爸聊聊天吧。”
云舟摸着云述的小脑袋，眸中泛起淡淡温柔。
云述的大眼睛立刻像是被点亮了一般，清澈见底的眸子涌出一团团的复杂情绪，有对父亲的渴望，也有浓浓的伤感，还有些其他情绪，云舟读不出来。
云述转着小脑袋看看唐宋，又看看云舟，小心翼翼地反复看着两人，身子却是不动一下。
“云舟，爸爸是有别的阿姨了吗？”
云舟：“……哈？”
唐宋立刻摆手：“没有！爸爸洁身自好着呢！爸爸只有你妈妈一个人！”
云述眸底深处的敌意顿时少了一半。
还好。
不是他听到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三角恋戏码。
云舟：“你想啥呢？你爸他当初做了什么，你直接问他就行了，别胡思乱想。”
云述惊讶：“能……能直接问？”
唐宋立刻招手：“可以！当然可以！”
努力讨儿子欢心的老父亲形象也是很真实了。
待云舟点了头，云述才将信将疑地走过去，站在离唐宋半米远的地方。
“我能问一下，你叫什么名字吗？”
唐宋一愣，没想到儿子最先问他的问题，不是他为什么这几年都不在他的身边，而是他的名字。
“当然可以，我叫唐宋。”
云述立刻回过头去看云舟，问：“云舟，我以后会叫唐述吗？”
这个问题……
云舟看了看唐宋，又看了看云述，斟酌了下，道：“你想叫唐述还是云述？”
云述立刻笑了起来。
“我想叫云述。”
他看向唐宋，目光有些轻微的犀利和淡淡的挑衅，似乎是想从唐宋的眼里看到什么情绪。
但是没有。
唐宋的目光始终柔和。
“好，小述喜欢叫什么就叫什么。”
云述愣了一下，轻轻别过头去，小脸上挑衅的笑容慢慢消失。
他微不可查地轻哼一声。
算你暂时过关。
云舟朝唐宋看去一眼，眸色复杂。
当初给云述姓云，她确实存了报复一下唐宋的心理。
可如今被他云淡风轻地揭过去，她又隐隐愧疚。
以至于——
云述：“那你和妈妈会结婚吗？”
唐宋：“只要你妈妈愿意，爸爸立刻去办婚礼。”
她就有点心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