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玥用一项项技术砸晕蒋明。
蒋明带上她免费送的搅车、五锭脚踏麻纺车图纸，晕晕乎乎地走了。
临走前同意先送五千只鸡鸭、两千头羊、一千头牛、两千头小猪猡。等摄政王、西北商盟总盟双双同意交易，会陆续交易余下的肉禽。
容玥弄到了急需的肉禽心情极好。让掌柜打包桌上没吃完的瓜子。
“姨娘，为何要小猪猡而不是出栏的猪？”香椿凑到容玥面前问。
秋葵趁机弯腰拾起射出的飞刀。
容玥一无所觉，笑着解释，“猪身上的骚味要用很多的调味料掩盖。如果在猪猡一两个月大的时候阉割，既能张彪，又没有骚味。这可是养猪场的秘方，别泄露出去。”
李大摇头苦笑。刚明明有人把秘方廉价出卖。
“李叔，麻烦您出面问李公公借几位好手，两千猪猡得尽快阉割。我怕我开口，李公公会给我穿小鞋。”容玥笑眯眯地说。
李大张口结舌：“李公公怎么会为难红姨娘？”
李公公从王爷出生就在身旁伺候。府里的人谁不巴结着。红姨娘公开和李公公唱反调，不是明智之举。
“山庄的人本来对我很恭敬，李公公来了趟，人人都能给我脸色看。”容玥光明正大告状，“不是李公公搞的鬼，他们哪有那个胆！”
李大是安睿安排来监视她的人，回去一定会原原本本上报和商盟主事的谈话内容。她要人手干活，要求不高，听她话就行。
她额外给干活的庄户每月派发300文。指派庄户干活时，庄户们还是要先征得山庄管事小李公公的同意。
这不是和平年代，权势比钱财更有效力。
李大牙疼。红姨娘与其向他告状，不如想着如何伺候好王爷。有王爷宠着，李公公又能耐她如何。王尚书怎么教的外甥女！
“王斯年都教了些什么？”踏着月色回王府的安睿听完李大的转述质疑。
首席幕僚邬文道呈上暗卫收集的消息：“王尚书三年前把红姨娘接到王家培养。得闲了指导一二。王家小姐们不喜红姨娘，平日红姨娘几乎都待在天一阁看书。”
“王家传家六百年，天一阁藏书万卷，传言阁内藏有众多失传的孤本。红姨娘定看了不少农书。”邬文道一脸向往，“今生若能入天一阁一观，死而无憾！”
安睿夹紧眉头思索。
田嬷嬷使唤侍女上菜：“红姨娘让人送来了几道炒素肉的方子，王爷尝尝。”
安睿挑眉：“除了方子还送来了什么？”
田嬷嬷面露难色。
李公公冷哼：“咱家若是说了，红姨娘怕是又要状告咱家穿小鞋。”
“红姨娘还送来超影爱吃的糖球和饼干。”邬文道笑道。
安睿自嘲：“本王倒是沾了超影的光。”
潦草吃了几口，安睿叫开城门，连夜赶往祥宁的玉泉山庄。
此时夜露深重，祥宁县一片漆黑，青龙军军营点着篝火，玉泉山庄的厨房却灯火通明。
“厨房很热闹。”安睿瞟了一眼。
火速赶来迎接的小李公公弯腰回答：“西北商盟首批肉禽送到，厨房正在宰杀。按红姨娘的吩咐，把鸡鸭的内脏分开处理。”
“蒋明动作倒是利索。”安睿大步跨向容玥住的东厢房。
熟睡的容玥没被屋外的动静吵醒。她像一只蜷缩的虾，把自己缩在被子里呼呼大睡。
安睿洗了把脸，扯过被子倒头就睡。常年的军旅生涯，让他不那么讲究皇族的礼仪和排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