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夜墨寒如今也就随萧月瑶而去了。
甚至，会让李公公亲自给萧月瑶送过去。
只是，他送过去的，夜墨寒一定要亲自过目的，从其中选一些比较‘正常’的送过去。
“奴才拿上来给陛下瞧瞧。”
“嗯。”
李公公退了下去，不大一会儿就捧着一堆书进来了。
“陛下，这是近期刚出的话本子。”
夜墨寒放下了手中的奏折，随意的拿起了一本，刚翻开，就怔住了。
里头并不是一个个的字，而是一张图。
图中，一男一女，身上均都无任何的衣物。
这哪里是什么话本子，分明就是春宫图，李公公看着夜墨寒的神色不对劲，探过头去看，故作吃惊一般。
“哎哟，陛下……”
李公公跪在了地上，求饶道:“陛下恕罪，许是那不懂事的，拿错了，奴才明明吩咐她他拿得是话本子，只是不知道怎么的，他竟把春宫图拿了过来！”
夜墨寒将手里的春宫图扔在了书堆上，冷道:“滚出去。”
李公公忙从地上站了起来，却腼着一张笑脸，小心翼翼的道。
“要不这些春宫图，奴才就不带走了，给陛下留下？”
夜墨寒目光如刀，冷冷的瞥了过来。
这时候，想杀了李欢的心都有了。
他夜夜美人抱在怀，本就憋得难受，他竟还给他送春宫图，他是担心他憋得太好了。
夜墨寒的目光一过来的时候，李公公差点吓得魂飞魄散。
“滚出去。”
好在，夜墨寒只是让他滚而已。
李公公急忙的出去。
又听夜墨寒的声音响起。
“把你这些玩意，都给朕拿走！”
李公公急忙的折身回来，手脚利索的拿起了桌上的一堆春宫本，脚底抹油的出去了。
算了算了，这事，他管不了。
还是让陛下自个儿悟吧。
夜墨寒这会儿又浑身难受了。
刚刚只不过看了那图一眼，他现在就难受得要命，脑海里控制不住的将图上的人，替换成了萧月瑶与自己。
这李欢，当真是越来越会当差了，他迟早让他脑袋落地。
绿春昨晚把这事与李公公说了之后，觉得心放下了不少。
觉得自己只需要等好消息就是了。
谁知，自那日之后，夜墨寒竟整整五天没来。
一
萧南竹将人带进了大理寺牢房了。
便回了府。
次日一早，便出了门。
王堂务一早就来了，已经吩咐人将如妃带了出来，萧南竹一来，扫了一眼如妃，开口冷道:“审吧。”
王堂务一怔，没敢让直接审，斟酌了一下开口道:“大人，这如妃娘娘，是不是得……”
萧南竹知道他是什么意思，直接开口打断:“你们平时怎么审，现在就怎么审。”
王堂务一怔，点了点头，吩咐了下去。
可审了整整一个时辰，如妃身上已经血迹斑斑了，她却什么都没说。
萧南竹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又瞧着外头的时辰差不多了。
“你们好好审着，我先回去了。”
“是，大人。”
萧南竹回了一趟萧府，回到了自己院落，刚推开门，就看到一个人坐在他的屋内。
是萧南宸。
俩人四目一对，萧南竹与萧南宸都没有开口说话。
萧南竹往里走，站在桌子旁边，亲自给萧南宸倒了一杯茶，“兄长，你怎么来了……”
萧南宸抬眸看他，“你把如妃带走了？”
萧南竹没说话。
萧南宸继续道:“你答应我，把这事瞒下来的，如妃做错了事，紫云确实受委屈了，但是我会弥补她的。”
“你把她放了。”
萧南竹依旧在沉默，良久才开口道，“兄长，我把她带走，并不是因为紫云的事。”
“兄长，你应该清楚的，紫云月的事，根本不能让我带走如妃。”
萧南宸眉头一皱，静静的看着萧南竹。
萧南竹声音如风，缓缓的道了出来。
“我带走她，是因为瑶瑶的事。”
萧南宸一怔，显然是没想到萧南竹会知道这件事。
萧南竹冷声道:“若是没有这件事，她与紫云的事，兄长让我瞒下来，我定是瞒下来的，但她却对瑶瑶起了那种心思，我定是不会放过她的。”
“你……”
萧南宸声音是满满的无力感。
萧南竹继续道:“我知道，兄长对她有情，在这件事上很为难，那就，让我来吧。”
萧南宸眉头又皱紧了几分，冷冷的出声:“我查过，这件事，你根本不可能找到证据，你如何定她的罪？！”
萧南竹眸子未变，轻声道:“我知道，我确定没法找到定她罪的证据，但是，还有一种办法，就是逼她自己说出事实。”
“若她不说呢？！”
萧南宸最了解蔡妍如，只要是她不想说出来的事，定会咬死牙，都不会说出来的。
这些，萧南竹并不是没有想过。
他嘴角勾起了一抹凉薄的温度，“就算不能定她的罪，大理寺的刑具想必也能让她明白，她对瑶瑶出手，她也定不会好受的。”
萧南宸闻言，也知萧南竹是铁了心的，便没再开口。
他自知，作为兄长，再第一时间知道这事时，他本该做的事，却没有做。
而萧南竹只不过是做了他该做的事，他有什么理由去让他住手呢。
—
这几日，朝堂上人心惶惶，越发的压抑了。
以前，他们是在陛下的威压下过日子。
现在，还得在萧南竹这个大理寺卿与刑部尚书蔡康的怒火之间威压下混日子。
萧南竹因着一青楼女子，而直接带着人杀进后宫，把如妃带走的事，早就传得沸沸扬扬了。
听闻萧大人在去带走如妃时，曾求见过夜墨寒。
如今这蔡大人咬着萧南竹因着一件青楼之女的小事，而把一妃嫔带走的由头，死死不放，要求萧南竹立即放人。
萧南竹刚开始还于蔡康辩驳几句，可现在都懒得了开口了。
直接撂下了一句话。
“蔡大人，这放人一事，你就别想了，你若有胆子，大可直接带人来抢。”
天子脚下，萧南竹知道蔡康没这个胆子做出这事。
蔡康慷慨激昂的气焰顿时灭了一半，被噎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