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不是吗？可那天你浑身发光，然后旁边所有人精神力都跟着提升……”
“有这么一回事吗？”艾小彩一脸茫然，仿佛对此完全没印象。
一旁的陈牧和尹宁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两人发现她似乎根本不知道自己的特殊能力。
她的表情不像作伪，而且几人当时都感受到了她的能力，瞒也瞒不过去吧，根本没必要撒谎。
那这就很奇怪了，难道她这能力还有什么隐情，或者什么触发条件不成？
“对了，为了庆贺你脱险，我们一起买了个礼物送给你。”
说完，陈牧掏出了个礼品盒递了过去。
艾小彩连忙摇手道：“这次你救了我，应该是我感谢你才对，我怎么能收你的礼物啊？”
陈牧笑道：“咱们毕竟那么熟了，何况我本来就欠你钱，送你个礼物也是应该的，难道你还嫌弃么？”
说完，将那礼盒硬塞在了她手里，
他都这么说了，艾小彩不收也不好意思。打开一看，盒子里是一条项链。
精美的项链并不算繁复，造型别致材质不俗，能看得出价值不菲。不过对艾小彩这样的大明星而言，这东西应该也算不上太宝贵。
陈牧挠了挠头：“这礼物对你可能没什么稀奇的，见笑了……”
艾小彩摇了摇头，抢着将那项链取出，小心翼翼戴在了修长的脖颈上：“不，我很喜欢，谢谢你！”
看到她戴上项链，陈牧松了口气。
这项链他是做过手脚的，这也是为什么明知艾小彩是调查自己的特工，却没和她摊牌的原因。
你不是调查我么，那我也利用你这个突破口，掌握你的行踪，查出你们的背后目的。
他的想法，房内其他三人并不知情。
季灵薇还在那取笑他呢：“哈哈，这家伙硬是要给你买礼物，我看啊，他八成是爱上小彩姐你了……”
艾小彩苍白的脸泛起了一丝红晕：“哪有，灵薇你可别胡说了。”
“对了，彩姐你还去季灵薇那住吗？要是想换个环境，我老康那有的是地方啊！”
听到康泽彦想拐走自己的小彩姐，季灵薇不答应了：“你这混账，是不是想死？小彩姐，这家伙最卑鄙无耻，你可千万不能和他走得太近！”
看着两人一如既往的争吵，艾小彩又是向往又是失落，最终还是摇了摇头。
“你们那边，我暂时是去不了了。”
她是很想继续住在那边的，不光是为了方便调查陈牧，还因为住那边的日子很快乐，有季灵薇这个好姐妹。
只是，伯尼特肯定不会答应，到时候他会强行带走自己。
几人之后又聊了一会，这才依依惜别。
……
离开医院不久，陈牧就接到了学校的通知，让他和季灵薇等人去学院一趟。
这也是理所当然的，邮轮那边都出了那么大的事情，学校不可能不问一问。
于是，陈牧终于和瞿元伟见面了。
在见到这个老校长的那一刻，他差点直接转身离去，因为认出来了。
二十多年前，他在楚渊的号召下独自进入空洞征战，不受指挥部的节制，行动是独来独往，和其他正规部队基本没接触。
当时他偶尔会向楚渊‘汇报’一下战果，期待一下他震惊的模样，不过后者似乎每次都觉得理所当然。
某一次他忍无可忍，怒斥这个指挥能力者军团的首脑太不拿自己当回事，杀了那么芒斯族，一点嘉奖都没有吗，再这样自己不干了！
那次楚渊破天荒的说了不少好听的话安抚他，还封了他一个空头队长。那年代前线的能力者也就几千人，能力者军团里，除了楚渊，下面最高职位就是各队的队长。
虽然手下没一个队员，但陈牧是很容易满足的人，他知道这队长意义非凡，等战争胜利后没准都能换算成一个将军了。
按理说，当年见过他的人极少，就算偶然见过，也很容易会忽略掉。
但坏就坏在他当时春风得意，和瞿元伟见面那次，那是他‘走马上任’后的第一战，当时他还很自豪的告诉对方我是个队长，只是手下队员提前离开了，最后甚至还特意聊了几句。
如果他早知道西云学院的校长瞿元伟就是当年那个人，那肯定不会进入这所学校。但没办法，绝大部分学生对校长的印象是很模糊的，也不会刻意去查照片，尤其是大学。
这老头，不会也认出自己了吧？
如果他一口指认自己是20年前的人，那可就不妙了，随之而来的调查和研究会铺天盖地。
上次一个加拉赫，自己都差点翻车了，如今这世上可是连A级能力者都有，他可不敢幻想能一己之力干翻五大联盟所有人。
“哈哈，陈牧你来了，来来来，我给你介绍几位前辈……”
一见面瞿元伟就像看到子侄一样，满脸笑容的拉着他的手，热情为他介绍办公室内另外几人。
“这位是联盟军部的厉元州少将，主要负责能力者这方面的事宜，这次长桦市出了这么大的事，他是过来稳定局势的。对了，他和你父亲一样，当年空洞征战时也是一位队长。”
某种意义上而言，陈牧当年的幻想也没错，如果他真的保持战争时代的能力者队长身份，顺利活到和平年代，那最后当上将军也不奇怪。
父亲？
陈牧愣了愣，忽然明白了过来，原来瞿元伟误会了自己的身份。
他顿时放松了许多，朝那位一身戎装的厉将军笑了笑。
厉元州并没有起身也没有作声，只是看了他一眼之后点了点头。
瞿元伟又拉着他介绍了柳经武步天炜等人，除此之外还有来自十六区的两名官员。
“听说你击杀了莫江和加拉赫，是真的吗？”
率先发问的人是柳经武，这位集团总裁最近被调查局弄得很是火大，同样被调查局攻击过的陈牧，在他眼中算是同一个坑里抱团取暖的战友。
而事实上，办公室内的十几个人也都对这个问题的答案很关心。无论调查局还是圣殿都需要提防，陈牧的实力对他们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