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嬷嬷突然打了个抖不敢再想下去。
看着季嬷嬷匆忙离开的背影，楚凡无声地冷笑了一声。
财帛的确动人心，可皇贵妃娘娘似乎还忘了一句话，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自这天以后，楚凡明显感觉她的生活好了一些。
比如，她的被子由原来发黄发黑发臭的换成了跟朝云暮雨一般的。
虽不是全新的，但也是七八成新的。
又比如，她的饭食不再只是两个冷馒头，她能有一道小菜一碗清汤，有时还能有两片肉。
楚凡知道这些变化都跟季嬷嬷脱不了关系。
看来季嬷嬷很怕死啊。
季嬷嬷的确是很怕死的，她如今的地位，说一句后宫一人之上万人之下也不为过，她可是皇贵妃娘娘身边的红人，如今谁不巴结讨好她，她怎能甘心赴死。
季嬷嬷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这般对楚凡好，明明她能不能活下去是完全依附于皇贵妃娘娘的。
但自从那日之后，她总不自觉想要对楚凡好一些，好似只有这样做了她的心才能安定下来。
楚凡不知道季嬷嬷的这些想法，她在想如何利用季嬷嬷这条线打听或是传递一些消息。
但眼下，无论是想要做什么都不能轻举妄动。
季嬷嬷的这些小动作肯定是瞒不过皇贵妃的眼，她得看看皇贵妃的反应。
的确，季嬷嬷如今虽然是皇贵妃身边的大红人，但眼馋她这个位置的人可不少。
有人给她行方便之门，便有人就会把她的小动作都报给皇贵妃。
皇贵妃便找了机会亲自询问季嬷嬷。
季嬷嬷心里一个咯噔把告她密的人骂了个半死，面上却是忙恭敬地回复贵妃娘娘。
说皇贵妃娘娘既然想慢慢折磨楚凡，那自然是不能轻易把人弄死的，她此番有这些吩咐也只是为了让楚凡的身子好一些，更耐造一些而已，若楚凡因为身子不好一不小心被折磨死了，皇贵妃娘娘不就失了乐趣，作为皇贵妃娘娘身边的第一号心腹，她自然是要忧心娘娘所忧心，想娘娘所想的。
皇贵妃对此不予置否。
季嬷嬷提着心，按照之前给楚凡的便利继续小心行事，一连过了四五日，确定没什么事，季嬷嬷的心才慢慢落回了肚子里。
但楚凡还是不敢轻举妄动就是了。
一直到第二次被鲁贵妃折磨晕过去，季嬷嬷亲自抓了小医女来给楚凡治病。
楚凡才小心试探询问。
“皇上好似好几日都不曾来飞霞宫了，以皇贵妃娘娘的受宠程度，不应该失宠了啊。”
“呸呸呸，你在胡说什么，如今后宫上下都禁了足，只有我们皇贵妃娘娘，娘娘哪会失了宠，皇上不来飞霞宫，那自然是娘娘去养心殿侍奉皇上。”
养心殿？
那不是皇帝处理公务的地方。
据她观察，皇贵妃每日几乎大半时间都不在飞霞宫中，所以，那些时间都是去了养心殿吗？
皇上和皇贵妃只是单纯的恩爱打闹还是，皇贵妃已经开始向朝堂伸手了。
朝中大臣又是什么反应呢？
有没有人把消息传出去，如今的太子又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