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古铜镜的作用吗？”不等顾佳佳开口，纪芭自问自答道：“辟邪的啊！”
“只有遇到了邪秽的东西，才会沾染上阴气，才会在古铜镜上看见密密麻麻的黑气。”
“出门去机场的时候，经过主楼门厅，我瞥了一眼，古铜镜里有团黑气盘在我头顶！”
“顾佳佳，”颤抖从声音开始，一直蔓延到全身，纪芭说：“御龙湾不对劲。”
“你觉得谁不对劲？莫姨？刘嫂？”顾佳佳面无表情地看了她一眼，想要寻得蛛丝马迹。
听她提到那两人，因为惊恐，纪芭五官都变地狰狞，她脸色煞白道：“她们都不对劲！”
“你是这样觉得的？”顾佳佳反问。
纪芭连连点头，“是！她们都不对劲！顾佳佳，你和我一起离开这里，我们去找老大！”
就算纪芭不说，顾佳佳也打算去机场接靳彦泽。有件事，她必须见到他才能确认。
但她不会和纪芭一起去。
“你联系得上靳彦泽吗？”顾佳佳问。
“我尝试联系过，但电话要么是接不通，要么是接通了传来哧哧哧的声音，之后通话就断了，也不知道老大那边发生了什么。”纪芭一副完全摸不着头脑的迷糊模样。
顾佳佳看了她一眼，几秒后才开口说：“如果你觉得这里有问题，你可以先离开的。”
“那怎么行！”纪芭冷声拒绝，苍白的脸因为恐惧有些扭曲，“我必须带你一起走！”
顾佳佳摇了摇头，“不，我现在还不能走。”不能和纪芭一起走，她有自己的打算。
纪芭明显急了，“你听我说，昨天那个叫做莫姨的女人一直在我身边，我找不到和你私下接触的机会，只能装成任由她们摆布的模样。”
“好在刚刚路上出了车祸，我才能佯装受伤，让她们放松警惕，跟你说上话。”
紧紧握住她的手，纪芭忧心忡忡道：“这里太诡异了，我们必须赶快离开。”
抽回被纪芭攥紧的手，顾佳佳随便扯了个谎，她说：“我要在这里等靳彦泽。”
“到现在你还不明白吗？陈活在死了，莫姨是假的，也许这里的一切都是假的！”
“你的意思是，你也是假的？”顾佳佳淡淡地瞥了她一眼。
纪芭瞳孔一缩，整颗心都咯噔地沉了下去，她反驳：“顾佳佳！我怎么会是假的！”
“哦。”顾佳佳整个人都恹恹的，耷拉着脑袋没再说什么，右手却揣在兜里掏了掏。
那里有支香烟。
灰姑娘的游乐园副本里，司机给她的。
他说，那东西闻不得烟味。在第九个副本以后，很多经验之谈都说不通。比如那句，NPC是不会说谎的。
第九个副本之后的游戏世界在向现实世界靠拢，不管是NPC的思维意识、物质概念，还是喜怒哀乐的情绪，他们都更像人。
只要是人，就很难猜。
所以，NPC是否说谎，没有定论。
但顾佳佳还是打算试试，侧过头，看向纪芭，“我可以抽支烟吗？”
“你会抽烟？”她虽然嘴巴上这么问，但还是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