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回循环的客人把大尾巴狼给整懵了。
货架上的商品越来越少，有些商品的数量本来就不多，再这样下去，就算知道客人要的是什么商品也没用，还是会被咬。
因为东西已经没货了。
拿不出来商品，自然而然就落到了被客人扑咬的地步。
顾佳佳本来以为她钻了游戏规则的bug，以为他们距回现实世界的时间已经不远了。
但现在看来，事情没那么简单。
黄泉纸铺本来就不大，像棺材这么占地方的东西根本没几副，等下次穿紫色寿衣的客人再来买就买不到了。
另外还有那几套一针一线缝纫出来的衣服，也已经没货了，等客人再来也买不到了。
时间越久循环的次数越多，断货的东西就越多，给不了客人所要的，他们就会很危险。
“怎么会这样？！”
桌子底下的王嘉民惊恐地缩了缩，尖叫出声：“怎么会这样？！我们要死在这里了！”
顾佳佳睨了他一眼。
大尾巴狼又开始撸袖子了。
王嘉民被两个人盯得头皮发麻，他瑟瑟缩缩地窝在角落里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过了几分钟，顾佳佳突然问了他一句：“黄泉纸铺的现实副本，玩家人数限定是多少？”
意思是多少玩家触发会开展黄泉纸铺副本。
王嘉民头皮一麻地想了想，说：“一共四、四个，我们这边三、三个，那边一、一个。”
他看起来像是说地很对。
黄泉纸铺是顾佳佳、陈裆下、王嘉民，茅厕是陆霖寒，但是顾佳佳发现了一个问题。
她靠在里卧的门边。
像是随口一说：“可是我们一共是四个人进来黄泉纸铺的副本，两个这边两个那边。”
王嘉民突然抬头看向顾佳佳。
他震惊：“你们有三个人？！”
顾佳佳像是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是啊，可你说这个副本的玩家人数规定是四人。”
“难道我和我朋友三个有一个不是人？”说到这里，顾佳佳突然看向了王嘉民。
“我能确定他们是人。”
“所以，你不是人。”
王嘉民瞪大了眼睛。
他脸色铁青地抱住头，像是魔怔了念念叨叨：“我是、是人！一定是游戏规则变了！”
她一骗，他就露馅了。
“游戏规则没变。”
顾佳佳抱着胳膊靠在门边，她说：“黄泉纸铺的副本只需要三个玩家，一个掌柜、一个小二，还有一个在另外一边搜集线索。”
他们已经在黄泉纸铺待了四五个小时了。
按照靳彦泽的性子，他一定会亲自过来找她，很快就会找到图书馆，但他却没进副本。
合理的解释是，黄泉纸铺副本的玩家人数已经是限定值了，不能多于限定值。
现实副本触发点处于被关闭的状态。
陆霖寒那边是《颤抖吧！地狱》的问答环节，只需要他一个人就够了，顾佳佳这边是卖货的杂铺，她和陈裆下两个人也够了。
顾佳佳说：“你是副本NPC。”
而真正的王嘉民已经死了，是石缸里两具尸体中的一具。
根本就不存在当玩家只剩下一名时，黄泉纸铺就处于歇业状态的设定，因为——
客人会源源不断地上门，直到玩家死亡为止。
“所以，”顾佳佳问，“你要买的是什么物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