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佳佳意犹未尽地看了他一眼。
她不知道他好端端地为什么要自残，但她手里的动作并不迷糊，在他手腕上割了一刀。
觉得他疼，顾佳佳眉头拧地很紧。
靳彦泽却冷沉地连嗤都没嗤一声，独属于他的烟草味气息逼近，他说：“睁开眼睛。”
顾佳佳都快哭出来了，那张小脸拧地非常委屈，她瘪着嘴：“靳彦泽，你疼不疼啊？”
他摇头。
顾佳佳窝在副驾驶上，身体微微发软，她有些不忍心地看了眼靳彦泽的手腕。
下一瞬，呼吸都是一滞。
那道被她剜出来的伤口竟然消失了！
顾佳佳错愕：“副本的馈赠？”
“嗯。”靳彦泽微微点头，“刚开始，我体内细胞修复和再生能力只是常人的一百倍。”
“但随着经历的副本越来越多，副本馈赠的力度就越来越大？”顾佳佳接过话茬。
“在赛班斯酒店的副本里，我能速度快到连乔治视线都捕捉不到，是因为馈赠升级了。”
“嗯。”
靳彦泽淡淡应声，骨节分明的手指扣在方向盘上，一声一声，不低不高却令人胆寒。
他说：“赛班斯酒店，有时候我的速度让我很意外，是猪头人肉眼捕捉不到的速度。”
当时，猪头人只看到靳彦泽开了一枪，却有三颗子弹从蝎式手枪里射出来。
不是子弹一分为三，而是他的速度到达了非常恐怖的地步。
顾佳佳绕着头发转圈圈，不解道：“是不是游戏世界给了你第二样馈赠，速度的馈赠？”
靳彦泽说：“不是。”
“那是什么原因？”顾佳佳看向他。
骨节分明的手指矜贵、兀傲地扣上刚才被他松开的衬衫纽扣，随后重新驶动迈巴赫。
曼妙绝伦的引擎轰鸣。
靳彦泽淡漠开口：“你好好想想。”
然后顾佳佳窝在副驾驶上，真的好好想了想。
她得到的馈赠是速度，而在赛班斯酒店和黄泉纸铺中，她受的伤莫名其妙就恢复了。
靳彦泽得到的馈赠是细胞修复和再生能力，而在塞班斯酒店中，他的速度快地恐怖。
两者好像有什么共同点。
顾佳佳窝那里，脑袋就耷拉在车窗上，从黄泉纸铺副本里出来，帝都已经入夜了。
喧嚣的不夜城，一路上车灯如河。
冷光熠熠的迈巴赫疾驰而过，曼妙绝伦的转速配合优秀的变速器，在隧道一次次降档。
完美的声音取悦着追求刺激的不夜城。
顾佳佳就这样靠在车窗上，光彩耀目的霓虹像五颜六色的火焰散落在她脸上。
她突然想到了什么。
在进入赛班斯酒店副本前，他们上了床。
顾佳佳扭头看向靳彦泽。
过分的默契，靳彦泽点了点头。
顾佳佳终于明白陆霖寒那只大鸭为什么想睡她了。
因为毫升关系意味着融合，同时也意味着馈赠的融合，他想得到她的速度，也想得到靳彦泽的细胞再生和修复能力。
但靳彦泽并没有得到顾佳佳百分之百的速速，有时候他的速度只是快于刷副本的大佬。
而顾佳佳也没有得到靳彦泽百分之白的细胞修复和再生能力，有时候她恢复能力很差。
迈巴赫缓缓驶入御龙湾。
顾佳佳突然说了一句：“我们要是再上次床，我是不是就能得到你全部的馈赠？”
靳彦泽：“......”他哽住了。